几个官差明显是见过风浪的,也只是皱了眉,并未出去,倒是卫子清有些受不了,闻着味觉得有些恶心,站在了门口处。 卫大伯跪着挪向床头,去推他那闭着眼的儿子:儿啊,你快醒醒,你告诉他们,大烟是你抽的。 卫顺儿勉强睁了眼,听见他爹的话,不敢置信:爹,你说什么! 卫大伯乞求着:儿啊,反正你也快活不成了,就认了吧,救救爹。 卫顺儿咬咬牙,却什么都没说,转头闭了眼不去看他。 官差也看不下去了,这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只是没想到虎毒还不食子,竟然有这种拿儿子顶罪的人,也不多说,上去把人绑了,看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成样子,刘官差随手拿了桌子上的抹布塞了他嘴里。 这场闹剧持续的时间并不久,等官差一走,整个村里跟沸腾了似的。 侄子告大伯,大伯赖到儿子身上,啧啧,一家子都是奇葩。 人都走了,卫子清却停了停,卫顺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对外界的事毫不关心。 他让马夫把马车驾进院子里,车上下来一人,正是阿秀。 阿秀本来也要下来举证的,被卫子清拦了,这种社会,名声最大,一个未出嫁的郎君去告自己的亲生父亲,传出去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卫顺儿的处理,卫子清选择交给阿秀,毕竟那是他大哥。阿秀沉默着进了柴屋,卫子清没去听里面的交谈声,不一会儿阿秀出来了,脸色倒是正常。 走吧。 路上阿秀主动说了他的处理:我雇个人去照顾他,等他病好了就不管了。 卫子清只点头不言语。 卫大伯不出意外的进了牢房,紧接着黄四儿和他们背后的人也被供了出来,顺势揪出了一串毒瘤。 没过几日,卫大伯因为受了板子,缺乏救治,不过几日就断了气,阿秀知道后给了牢头几十个铜板,让人找地方葬了,没运回家里。 卫子清这几日一直病恹恹的,没什么胃口,许是天气越来越冷了,起床也起不来,整日窝在床上也不动弹,手里的活计也停了,作坊也任着胖婶去摆弄。 阿秀还埋怨着:你这样跟病了似的,今儿起床吧,带你看看大夫。 卫子清摇摇头:病没病我心里清楚,就是累的狠了。 卫大伯的事处理干净了,作坊也正常运行,他心里轻松,反而之前的累劲儿上来了。 那也不能连躺好几日,饭也不吃?身体可受不了。 不动,自然是不饿的。 不行,今儿花婶送了点排骨来,我给你炖汤喝? 卫子清一想到排骨,就想到了生肉的样子,瞬间联想起来那日卫顺儿的腿,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趴在床边干呕了好几声。 阿秀忙去端了茶水过来,喂他喝了,看清哥儿躺回床上,喘着粗气,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阿秀脸色古怪起来。 你,你这几日一直恶心? 卫子清精神确实不好,闭着眼低声说道:对,要不吃不下饭,不吃没劲,吃了恶心,难受。 阿秀脸色越来越诡异:宋泊明走了几日了。 卫子清皱眉睁眼:怎么想起来问他了?这都快年底了,他走了怎么也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啊阿秀拖长了声音。 卫子清无奈的看着他:你这怪声怪气的,到底想说什么? 恶心,没力气,嗜睡,两个月,你猜我想的是什么。 卫子清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想说我是猪?呸,你给我过来。 阿秀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来气,把茶水往桌子上一扔。 你自个想吧,我不管你了。 卫子清莫名心虚,脑子里想了又想,恶心恶心 我去! 我不会是??? 阿秀脸色不好:走,去找王大夫。 卫子清疯狂摇头:我不去,不可能,我是男不是,反正不可能! 阿秀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怎么,你还能说你是个男的?你腿上的红痣我从小看到了大!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俩和离前一夜还做,做了那种事,你心里没点儿数? 不怪卫子清第一时间没往那方面想,他虽然温柔小意,爱打扮自己,爱擦脂抹粉,可这他前世是个男人的时候就这般,到了这世还算收敛着呢!更不觉得自己跟能怀孕的生物有什么联系。 想起分别前的那一晚,他就想锤爆自个的脑袋。 不,不可能,我们俩那是第一次!不可能有孩子的! 上辈子听人说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