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纤纤,灵活柔韧,在昼景看来无一不好, 可本人总觉得少了点温度,没恩人那双手暖人心。 当然。昼景弯腰执过她从水里出来的玉手,接过柳绿递来的帕子细细擦过,一边擦一边赞叹,不说琴姬,杵在身侧的花红柳绿都觉得没脸听。 家主这小嘴也太甜了。 看把夫人哄得! 也太会来事了! 学得她半分哄人的本事,何愁勾搭不到意中人? 琴姬红着脸听得津津有味,考虑到身边人的感受,她善解人意道:小红小绿,你们先下去罢。 是。 走出门,花红柳绿站在门口对望一眼,长舒一口气:日子久了,看着家主和夫人恩爱调情,她们可太不容易了。 你看你,就不知收敛着点。琴姬嗔怪道。 这也能怪我?昼景语气无辜,把玩着那双手:我是实话实话,爱在心口当然要说出来,好教你知道,我没你不行。 贫嘴。 窗外风雪乍起,初雪一改缠缠绵绵的架势,在北风里多了一分豪气。 元十七披着裘衣跑到昼府蹭吃蹭喝,脚下的鹿皮靴踩在雪地落下一串串脚印,跟在后面的沈端看着那串脚印都觉得可爱极了。 十七,天冷路滑,你走慢点。她嘱咐道,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我馋着你走。 意是好意,然十七别别扭扭不领情: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道,不用你搀。说着她走进高门大院,扬声喊:阿姐,姐夫!我来看你们了! 十七来了。琴姬抽回自己的手。 十七怎么又来了?昼景拿了挂在衣架的大氅为她披好:咱家这个十七,有得沈端磨了。 没个三五年两人的婚事定不下来,不过和她们比起来,九娘和玉家那位才叫慢呢! 谈情说爱就没见过像她们磨叽的! 估计咱们孩子生出来,九娘她们还在原地打转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喜欢就不管不顾扑上来?琴姬笑她,手下意识抚摸小腹:她想早点有个和恩人的孩子。 我这是优点。某人得意洋洋:不扑上来,哪知道能不能扑到手? 她说的像是在扑蝶,逗得琴姬喜笑颜开。 两人执手并肩应迎出门去,看到庭院拉拉扯扯的十七和沈端。 一见到自家阿姐,元十七笑出一口小白牙:阿姐,她好烦人! 她在告沈端的状。 沈端裹着暖和的裘衣,眼睛根本没法从十七身上移开,她一门心思地扑在追求元家十七的大业,在某一月的某一天倏地发现身边尽是助力之人,做梦都能笑醒。 打情骂俏到琴姬眼皮子底下,琴姬莞尔:烦人你不也没法子。 若是真的厌弃,以十七的性子早就狠狠将人修理地再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这等小情趣琴姬一看就能看穿,将人请进门,言谈间提及家里的九娘,元十七低头吹了口茶香:九姐呀,慢着呢。 这一个慢着呢,不知要和上一世的何楸、这一世的玉少主彼此纠缠多少年才能出定局。 她家九姐与人谈情说爱仿若背上背着龟壳,慢腾腾的。有意思的是,玉沉璧那等乖巧之人,在这事上也是个妥妥的慢性子。 九娘修道的天赋在同辈之中崭露头角,玉沉璧耽延到昨日才生出气感,修行一道,一步慢,步步慢,大道争锋寸土不让,但这两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别管旁人如何急,她们自有外人看不清的节奏。 阿姐是没见过,那玉家少主当着咱们九姐的面,乖得和小绵羊没区别。元十七啧啧称奇,搓搓手:阿姐,姐夫,我饿了。 很不掩饰地跑来蹭吃蹭喝了。 元十七在府里住了七天才搬回元府,另一头,登门而来的玉沉璧坐在元家正堂慢悠悠地品着一盏香茶,坐在上位的不是元九娘,而是为女儿终生大事倍加操心的谢温颜。 玉家这位是个好孩子。 但她怕九娘把人耽误了。 毕竟玉家就这一根独苗,九娘刚在修行路上迈开步子,不适合分心谈情,更不适合嫁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