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昼景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内室和书房翻来覆去找了几个来回,她不知在找什么,看样子挺急。 恩人? 昼景面带羞窘地搓搓手,抬眸看她,看起来颇为心虚:嗯? 她这副少见的模样,多是背着她做了什么不厚道的事,琴姬心思转了转,微笑:恩人找什么呢? 能找什么?找她昨夜没看完偷偷压在书房一角的禁.书。 所谓禁.书,便是大周明面上不允许人看的书。盖因此书过于唯美写实,笔法细腻流畅,堪称绝世佳作,书名难起,遂名《难纾》。 乃描绘人间欢情的上上之作。 昨夜才看来着,怎的今日就找不着了?昼景偷摸摸地不学好,不好意思和娇妻直言,挠挠头:找一本书。封皮是蓝色的,舟舟可见来着? 哦封皮是蓝色的呀。就是恩人藏着掖着不肯要她看的那本? 琴姬嫁进府统共没几个月,那本书她原是打算找机会看的,眼下恩人自己这都寻不见,她心里叹了声丢得好,那八成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恩人学来的不正经花样到最后可不还是施展在她身上? 侥幸逃得一劫的少女眉眼温和,装模作样道:没见过。许是长腿跑了罢。听小红小绿说,城里那道胡同不就跑没了么? 哎?昼景凝神思索,一拍脑门: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琴姬撑着下颌安静看她,满心满眼里都是欢喜。她明知故问:恩人,那本书很重要吗?不若你把它抓回来? 抓回来? 那本书都成精了,抓回来再教坏她的舟舟? 不好不好。 她摇摇头:跑都跑了,不看也罢。 可我想看。 昼景嘶了一声,上前两步坐在她身侧,长臂伸展将人搂入怀中:看圣贤书不好么? 圣贤书有时候也无趣。琴姬笑得璀璨:恩人看得,我就看不得?可是我不配? 言语间被她将了一军,昼景哪敢说她不配,再说那玩意,她懂了就好了,思绪快速在脑海绕了两圈,她酝酿好措辞,苦口婆心道:舟舟,听话。 琴姬白她一眼,她还不够听话么? 她再听话又如何?她惆怅地抚摸着小腹,看着自家恩人的眼神透着隐晦的怀疑:她都已经那么努力接纳吸收长烨的本源了,恩人到底行不行呀。 这话她不敢和昼景说,怕被罚。可一瞬间的怀疑也被某只狐妖捕捉到,昼景自觉受到了侮辱,唇角上扬,笑得不怀好意:舟舟,你又在心里编排我什么? 我哪敢?琴姬小意地依偎着她,讨好地亲了亲她锁骨。 入夏,身上衣衫轻薄,被她磨蹭几下,昼景红着脸擒了她腰:坐好,别乱动。 装得倒真像比柳下惠还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 琴姬暗暗笑她,只面上不敢显露,手臂揽了心上人的脖颈,仗着来了小日子不方便行事,极尽挑拨之能:想不想我? 呵气如兰,水润的眸子多情婉转,娇躯入怀,昼景长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别闹。 你嫌弃我了。 昼景垮了脸:我哪有? 你嫌我闹你。琴姬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低了头,借机咬她颈侧的嫩肉。 若单纯是咬那也无妨,偏偏咬两下亲一下再用舌尖勾勒轻.舔,满肚子的色心都要被她勾出来,昼景呼吸急促,苦不堪言,小脸皱着:你明知我没法动你。 那怨谁,谁让你欺负我。琴姬理直气壮,眉眼带了两分被养出的娇纵。看起来甚是讨喜。 和在外面清清冷冷疏离淡漠的昼夫人相比,她还是最喜欢眼下缠着她的舟舟姑娘。是有温度的,会撒娇的。 是她前世的爱人,也是她这一世悉心教养的情人。 说不清谁先主动谁是被动,阳光正好,斑驳的光洒在拥吻的两人发间,黑与白彼此交错,亲昵至极。 夏日的气息渐渐浓重,夏蝉在树上发出不知疲惫的鸣叫,莲池的花缓缓盛开,风和日丽,放眼望去,好一番盛世安然景象。 糊里糊涂就滚到榻上,琴姬伏在心上人身前,眼睛噙笑,素手撩拨着那两片衣领,她笑意愈深,昼景看得一阵晕眩,耳朵红润如血,不禁教人感叹,再纯正的流氓都有害羞的时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