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灵魂之美。 舟舟一开始吸引她的,正是那个有趣的灵魂。 是和她无比契合的灵魂。 无论是上一世舟舟初来浔阳的防备,还是前往江南鱼水镇路上对自己倾诉心声,少女厚重心墙倒塌的那一瞬,实则昼景游戏人间的念头也跟着倒塌。 她待宁怜舟,从玩世不恭到认真占有,从占有到无限痴缠,心神无一不被牵动。 而这一世,梦里十年相守,她小心翼翼地教养她,养到最后,少女一颦一笑、或嗔或恼,便是骄纵地耍小性,冷淡淡地睥睨看人,都是昼景喜欢的。 神魂还是那个神魂,爱的人没有变,但爱意随着时光赋予的全新意义,有了全新的厚沉。 昼景伸手勾住少女的手指,小声道:躲什么?看看我。 琴姬耳朵泛起一阵酥.麻,顺从抬头,看到自家恩人眼尾若有若无的媚.意,心跳似乎都停滞下来。 她抿唇,四下张望,见不到花红柳绿的影子,这才想起她们早被自己差使守在梅林的入口。 这样的恩人,只有她一个人能见。 她笑意愈深,柔柔喊道:恩人。 水媚撩人。 饶是在梦里见识过她的动.情美态,昼景还是暗暗惊叹,勾缠着她的指节,小动作藏了许多花样,几下,弄得琴姬掌心又麻又痒。 这算是在幽会了罢? 她心想。 手指被按住,昼景笑吟吟的,明知故问:怎么了舟舟? 琴姬受不住她的勾.引,加之热意袭身,长烨的本源之力隐隐约约被这人弄出了两分欲.火的意味,她眉眼如春,暗道恩人简直是狐狸精在世。 事实证明,正儿八经受天道眷爱的狐妖,一旦使坏催动人心中的情,可比狐狸精厉害多了。 一道眼神递过来都能教人缴械投降,遑论那眼神清正纯良,不像狐妖,倒比正统道家的厉害人物还要像那么回事。 琴姬嗔她耍赖,昼景无辜扬眉,乖乖巧巧地冲她笑。 根本就是存心做错了事不认账。 你收敛着点! 察觉心尖火种异动,昼景不好意思地收回那一缕流泻的本源,风雪重新落于梅林。 她确实收敛了,可琴姬当下身子还是不好受,眉头蹙着,情意堆积在心口,尤其恩人还像方才那样瞧她,瞧得她浑身被燥意炙烤,刚要起身走远了去透透气,腰身被搂住。 顺着那股力道趴伏在她身上。 昼景逗她:跑什么? 你放开我琴姬也不知自己还能忍多久。 偏生那禁锢了她腰肢的人得寸进尺,容态优雅慵懒,说出口的话真是气人:不放。 放不放? 昼景容色本身便是十分美艳,一头长长的雪发,更似仙人。琴姬眼神幽深地看她,下一刻,毫不迟疑地揽上那段细颈,献上热烈的吻。 总算勾得人自投罗网,某位家主软玉温香在怀,不客气地使坏。 一吻结束,魂都要被吸走了,琴姬一声不吭地埋在心上人颈窝,气息未平,双目仍没找回焦距。 黑白长发在风中彼此交缠,昼景慢条斯理地将缠在一处的头发解开,耐心地轻抚怀中人的背脊:舟舟,我弹琴给你听可好? 琴姬脸颊在她侧颈蹭了蹭,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直等到她缓过来,昼景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从储物袋取出一把古琴。 昨夜难眠,我做了一首曲子,舟舟且听一听? 少女缓过来不肯再赖在她怀里,端端正正坐在对面的石凳,她一身清冽,瞧了这模样,哪能想到她之前情迷失神的柔软娇态? 昼景见了她冷俏的神情,心里忍笑,又见她要面子地不肯与自己双目相接,没忍住笑了出来。 琴姬耳朵红红,揪着帕子嗔恼地哼了声。 在她看来,恩人可真是坏。故意勾她献吻,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再这样,我就要走了!明天也不理你了! 走什么?我不笑你就是。 古琴横放在石桌,昼景敛了一身风流,起手弹琴。 弹琴的恩人和之前风流倜傥的恩人又不一样,举手投足,古韵连绵,未弹琴,心中已有琴。 琴姬的琴是她手把手教的,虽则每每都被恩人称赞天赋异禀、青出于蓝,可她还是最喜欢恩人弹奏的琴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