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庆幸她是不掉毛的狐妖,舟舟想怎么咬,都不会咬一嘴毛。 她顾自得意,敏感的尾巴尖竖立起来。 她这般,琴姬也不好受,还是头回被毛茸茸的小动物轻薄。 这是她的恩人啊。 大狐狸张嘴撕了一片木芙蓉花瓣,讨好地喂到少女唇边,琴姬被她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弄得醋意一消再消,红唇微张,配合地叼过新鲜的花瓣。 狭长妖冶的狐狸眼仔仔细细盯着少女娇艳的唇,直到见她无奈迁就地咀嚼了那瓣花,狐狸开心地摇晃尾巴。 芙蓉花是可以吃的。口味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因了是她恩人喂来的,琴姬那般爱干净的人,倒也不嫌弃。 舟舟,我知错了 嗯。然后呢? 你若心气不顺,可以罚我。 琴姬意动,手指轻揪狐狸耳朵:怎么罚都可以? 昼景生无可恋地在她怀里躺平:嗯 去床榻? 雪白的大狐狸肉眼可见地红了耳朵。 可爱的反应哄得少女眉开眼笑,琴姬醋得厉害,不想那么快饶了她,神情染了一分骄纵:恩人,我要玩你。 这么有歧意的话听得大狐狸默默用爪子捂脸,她忍着没早些在舟舟面前现出狐身,防得不正是这个么? 这一世的舟舟被她在梦里惯坏了。 是真得惯坏。 对外人尚且还是清清冷冷寡言淡漠的琴师,对待教养她长大的恩人,多得是鬼心思。 昼景触景生情地想起过往梦里她为舟舟做的那些事,尾巴软哒哒地垂落下去,盼望她的舟舟手下留情,不要弄得太过。 大狐狸装死似地躺在少女充斥冷香的床榻,琴姬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一手拨开她捂脸的雪白爪子:恩人,你是不想被我玩吗?我想听你说话。 羞耻两个字来回放大了在昼景脑子里盘旋,她张开嘴:想 四肢伸平,雪白柔软的肚子露出来,琴姬的手毫不客气往那摸去。 从前她只道自己不喜欢养宠物,没成想还是没躲过对毛茸茸的喜欢。心上人无可挑剔的狐身简直击中她心尖最柔软的那寸。 她吃了好一顿醋,自是有气,忍着羞也忍着窃喜把玩掌下的毛茸茸。 恩人,我不准你装死。 昼景给面子地躺在榻上动弹一下。 琴姬噗嗤笑了:你害我好一顿伤神,我们接下来玩个游戏可好? 对狐狸,她可比对有着人形的恩人狠多了。 昼景平时最喜欢和她玩游戏,可一旦自己成了那被玩的,她身子打了个寒颤,温软光滑的狐狸毛炸起来,小心翼翼:怎、怎么玩? 我来试试恩人狐身的反应可好?琴姬一心要给她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看着其他姑娘发呆。 她笑:我碰哪里,轻了重了,恩人及时给我反馈如何? 这不就是变着花样折腾她吗? 昼景不想吱声,继续装死。 琴姬将脸埋在她肚皮:好恩人,你就答应嘛。 在梦里看着她的姑娘长大,愣是用了十年把一块冰暖化,好不容易她的姑娘会撒娇了,昼景哪舍得要她失望? 受不了她撒娇,眼一闭:好 那就说定了,恩人每一句都要说实话,要我知道你骗我少女亲昵地捞了她蓬松的尾巴:以后就不准你入梦了。 昼景可怜地吱了一声,保证自己不骗人。 出了流烟馆,坐上回家的马车,元十六暧.昧笑道:九姐,那位生得果真是九州第一绝色,你心动了么? 大周男女之事喜欢放在明面上来,寻常男女婚前幽会也是被默许的事,不闹得难以收场,便也无伤大雅。 风气开放,自由气息盛行。 在浔阳帝都,年轻的男男女女少不得被同伴打趣,只是元十六没料到她的九姐会冷下脸来斥责她。 她被训得一脸懵,元十五看在眼里一点都不心疼她:傻妹妹,难道还没看出九娘芳心暗动,而十四和那位有情么? 十四是元家真正的嫡女,是爹娘第一个孩子,又遗失了十八年,家里人心疼她还来不及,九姐素来是阿娘的贴心小棉袄,哪舍得做出姐妹夺爱之事,要阿娘愁烦? 再者她们的存在分走了爹娘理应给十四的爱,于情于理,九娘都断断做不出夺人所爱的行径,芳心即便暗动,也得早早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