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蒋芸的脸看。 蒋芸疑惑,“你看我-干啥?” “我看你到底哪儿长得好看,为啥白川看不上我就看上了你。”白玉桃的语气僵硬。 蒋芸的太阳穴突突突地就跳了起来,白大栓这是要干啥?他侄女有什么样的心思,他会不知道?他肯定知道! 他明知道白玉桃与白川有那个想法,还把白玉桃给塞到了跟前,这是故意搞事呢? 如果白玉桃不作妖还好,她要是敢作妖,蒋芸就得去找牵牛婶儿聊聊白大栓攒着小金库的事了。 在心里给白大栓画了个叉,蒋芸同白玉桃说,“我哪儿长得不好看了?白川说我哪哪都好看。” 白玉桃一噎,她没想到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自恋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偏偏白敏还在一边帮腔,“确实啊,蒋芸的五官明艳,看着和花儿一样,身材也好,我要是白川,我也铁定选她。人贵有自知之明啊妹子,你五官长得没蒋芸好,个头比蒋芸矮了一头,这脸上还有斑斑点点,头发也不算柔顺还发黄……真没必要和蒋芸比,是有多想不开啊。” 蒋芸发现白敏有时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就情商低,别说说话是掏心窝子说,她是专门往别人的心窝子里插刀。 就拿她对白玉桃说的这些话来说,实在是太损了些。 蒋芸忍不住在心里给白敏点了个赞。 白玉桃的一张脸涨红,“好看又咋样?农民最光荣,你们这些知青的成分不好,跟着白川就是拖白川的后腿的。” 一句‘成分不好’,蒋芸就打定主意去同牵牛婶儿好好聊聊了。 不过当下她也没给白玉桃什么好脸色,“成分不好?成分不好我能过得了背调和政审?白川都已经打了结婚报告上去,我俩马上就要领证了,你说我成分不好?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成分不好的?我看是你的眼睛不好吧!要不要我给你扎一针治治?” 白敏也被白玉桃的这一句‘成分不好’给气得够呛,她冷笑连连,“我们成分不好,行,你仗着自己是白大栓的侄女儿,还敢给我们扣这屎盆子了?我这就去和其它知青说,你一张嘴就把我们一群人都骂了进去,成分不好这四个字是能轻易扣的屎盆子?你等着,我这就去通知红星生产队和红旗生产队的知青。” 白敏说干就干,骑上自行车就出去了。 蒋芸想和白敏说骑慢点,可是白敏已经没影儿了。 蒋芸搬了个板凳坐在知青点的门口,同白玉桃说,“你喜不喜欢白川,谁喜欢白川,我都懒得管,我知道白川看不上。可是喜欢不等于能像条疯狗一样随便攀咬人,但凡是坐实了成分不好的人,哪个有好下场的?住农场,下牛棚,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你今天空口白牙地说我们知青的成分都不好,等你叔来吧。大栓叔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这事儿还有的说道。” 就看白大栓关键时刻能不能保证一个基本的公平了。 他要是敢拉偏架,偏帮白玉桃,就等着牵牛婶儿同他大战八百个回合吧。 蒋芸在心里想,她是应该直接同牵牛婶儿说,听别人说撞见白大栓给他妹子和外甥送粮食了,还是说自己撞见白大栓给一个城里的女人送粮食,还摸那个城里的女人家孩子的脸了? 第一个的杀伤力足够,可同第二个是没法儿比的。 第一个顶多是让牵牛婶儿同白大栓打一架,第二个却足够让牵牛婶儿把家里的屋顶给掀翻了。 总感觉后者有点缺德。 —————————— 蒋芸在良心拷问自己的这段时间里,白敏骑着车去地头找到知青们宣传了一波,宣传完之后就直奔隔壁生产队,那里也有她认识的人。 知青们一听自己响应国-家号召来建设农村,到了乡下之后本本分分种地,吃了这么多的苦,还被白大栓的侄女给扣上了‘成分不好’的帽子,当场就炸了。 “不干了!” “我们要去县里知青统调点,问问我们究竟是什么性质!就算是生产队长家侄女,也不能给我们扣这么大的黑锅背!” “就是,生产队长不公平,我们强烈要求县里换个生产队长!” 这些知青们原本就因为白大栓不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