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泰岳也双眼发黑,“我看到了……” 白敏麻溜地穿好衣裳跳下地,“那你赶紧收拾一下被褥床铺,别被雨水给泡了。我身上有点黏糊,回我屋烧水洗洗。” “行,你帮我也烧点,我收拾完也过去洗洗。” 白敏蹑手蹑脚地拉开门,见其它几间屋子都黑黢黢的,稍稍放了点心,蹑手蹑脚地回了她住的那间屋子。 白敏要是中途去一趟厕所就会看到里面有张惨白惨白的脸。 张春华整个人都是傻的,她这几天上厕所有点不利索,每次都得蹲好久,今天也是这样。 只是没想到她在茅厕里蹲了半个多小时,就听白敏叫了半个多小时。 虽然那声音压得低低的,被大雨声盖掉了大半,可茅厕与令泰岳住的屋子就隔了一堵墙,雨又落不到茅厕里来,声音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张春华知道白敏和令泰岳在处对象,可没想到两个人的进度已经这么快了。 这么一阵惊吓过后,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便意消失不见,张春华提起裤子恍恍惚惚地回了屋,好似行尸走肉一样躺在了炕上。 其它女知青正在聊各自下乡前的趣事,那是她们在这乡下唯一的念想了,没人注意到张春华的反常。 张春华也分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有那么一点觉得白敏不应该这么草率地把自己交代出去,可是还有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喊,蒋芸嫁了个好的,白敏也马上就要结婚了,就剩下你还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了! 张春华烦躁地翻了个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比什么,为什么要比,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比。 —————————— 所有人都以为这急雨不会下太长时间,可能大半夜就停了,哪能想到第二天醒来时,雨势不仅没有半点儿减小,反倒比前一天傍晚还要大。 院子里已经积了寸许深的积水,这还是有男知青们昨天通了往院子外排水的排水口,不然指不定这院子得堵成什么样子。 马武是个勤快的,大清早起来戴了顶草帽身上披了块塑料布就开始清理一.夜过去又堵住的排水口。 他扫到一半,见白敏那屋的门开了,令泰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马武手里的扫把哐当一下掉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了,“令哥,你,你怎么是从白姐屋里出来的?” 令泰岳稍微一停顿就想到了理由,“昨天我屋子里漏雨了,实在没法儿睡,外面下大雨,屋里下中雨,我看你们都睡了,就过来找她借了个板凳,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 屋子里的白敏听见令泰岳这话,心里忍不住呸了一口,色中饿鬼还怪会骗人的,哪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明明是趴在她身上睡的! 不过经过这一晚上的鏖战,白敏又发现了令泰岳的一个优点——令泰岳看起来白净中带着些许的虚,实际上身上是有劲儿的,那双手掐在她的腰上时,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揉碎了。 马武多单纯一个孩子,令泰岳这么一说他就信了,还稍微联想了一下,“令哥,你们那回盖屋子的时候,是不是偷工减料了啊!昨天傍晚的时候,蒋姐垒在墙根下的土灶就被大雨给淋塌了,你那屋子和蒋姐的土灶是一块儿盖的,你的屋子也漏水……这质量也太不行了些!” “我们住的屋子看起来有十几二十年了吧,都没漏雨。唯一的缺点是窗户不严实,大半夜漏风。我之前傻,想着靠窗户睡能看到月亮星星,我姥姥在天上也能看得到我,结果我姥姥能不能看到我我不知道,风是能吹到我的。我昨天晚上被风吹了一宿,人都冻傻了。” 令泰岳笑了一声,“小武你先扫着,我去我屋子里看看究竟漏成什么样了,等我收拾完屋子就陪你出来一块儿扫。” 他这会儿挺淡定的,结果进屋一看,炕上满是横流的泥浆,屋顶上掉了一大块东西下来,就好似是开了个天窗,大雨唰唰唰地从屋外灌了进来。 令泰岳人都傻了。 他赶紧跑去白敏那屋,“敏敏,我那屋的屋顶……塌了!” 白敏:“???” 她跑过去看了一眼,见令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