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叫人不忍去看。 白敏看着那青紫色还伴着软脓的画面,脑门上的汗当场就渗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从自己金手指里找云南白药药粉,可是云南白药药粉是止血的,又没有杀菌的功效,而且她的金手指是仓储超市,里面备着的药没多少,都是自己存的一些常用药,不能同药店比,她只能去喊蒋芸来给看。 彼时的蒋芸正关着门一边听广播一边练俄语听力,广播里念一句她就写一句,有时候广播里说的语速太快,她无法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还得在纸上划一条横线表示自己听的有所疏漏。 俄语本来就像鬼画符一样,再加上这里一条那里一条的横线,蒋芸手中的本子在白敏看来,就和小孩学写字一样,胡写一通。 “蒋芸,你快过来给令泰岳看看,他肩膀上的伤好像化脓了,看着特别严重。” 听到‘化脓’二字,蒋芸把收音机一关,笔、本子和收音机全都收进避难所里,跟着白敏去了西屋。 打开医疗模块给令泰岳一扫,检查报告出现在蒋芸眼前。 她盯着令泰岳肩膀上的伤势看了好一会儿,‘啧’了一声,同白敏说,“去卫生所吧,确实是化脓了,而且有点晚。需要立马做伤口表面的清创处理,把这些化脓的部位切除掉之后,创面洒上止血的药粉,然后用绷带包住,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要再挤压到。” “另外,因为已经化脓了,存在伤口感染的风险,而且可能会发烧,所以最好还是买一些抗生素吃上两天,等伤口结痂之后再停药。” “行,我们这就走。”白敏也是害怕了,她手里倒是有抗生素,后世耳熟能详的阿莫西林、头孢、罗红霉素等都有,但清创的药没有,卫生所必须得去。 三人赶到卫生所时,还有几个知青在看,是红星生产队的。 大家都见过,只是一时间叫不上名字来,只能互相笑笑点个头。 村医一看蒋芸来了,丁点儿都不同蒋芸客气的,“蒋知青,你自己看着拿药,该干嘛干嘛,你不用问我,但拿了什么药得给钱。” “放心,不是我拿药,是给令知青拿药,有人付钱呢!” 蒋芸走到那简易的柜台里面,想找瓶碘伏却没找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拿了酒精,清创用的手术刀她医疗模块中就有,而且是超薄的那种,手术刀的金属材质里面加了银,本身就有抗菌的属性,锋利程度也是一等一的。 “令泰岳,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令泰岳顶着一脑门的汗点头,他心想,白敏就在跟前,再疼也得忍着,千万不能叫出来,白敏本来就觉得他身上的男人味儿不足,自己要是清个创都能叫出来,那不是还得在白敏心里减减分? 他心理建设做的那叫一个好,可当蒋芸手里的刀刮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刚做好的宏伟心理建设瞬间就崩塌了。 “啊!!!!!!” 令泰岳的惨呼声吓得蒋芸手一哆嗦,原本横着切的刀差一点点就垂直切了下去。 “你喊啥啊,不是让你忍着点么?这才只是个开始,等把你肩膀上这些化脓的东西清除干净,还得用酒精消毒呢,那个更疼,要不要给你找个东西咬着?” 令泰岳本来想说不用,可是刚刚那疼痛就已经直击人心痛入骨髓了,蒋芸却说接下来还会更痛,他会不会痛到眼泪直飙当场打滚? “蒋芸,这儿有麻药吗?你能不能给我打点麻药……”这话说出来虽然有点羞耻,但总比待会儿丢人强。 村医给一个知青开完药,正好接过了话茬,“麻药那得县人民医院才会有,一个村卫生所要麻药干吗?” 令泰岳:“……” 蒋芸去柜台下面翻出一盒银针来,拿出一根在酒精灯上烧了烧,虽然品质没法儿同她的那一套比,但勉勉强强能凑合着用。 “我用针灸给你做一个肩颈麻醉,效果挺不错的,但是扎一次起码得五六个小时才能有知觉。这段时间里,肩膀和脖子是麻的,半点儿感觉都不会有,用不用?” 令泰岳连连点头,“用用用!” 他这会儿看蒋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再生父母一样,他太怕疼了。与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比起来,麻算什么?麻一天都行! 得到令泰岳的同意后,蒋芸在医疗模块中设置了一下方案调整计划,她眼中的令泰岳肩上很快就浮现出三个标红的穴位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