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蒋芸那样清晰分明的,可这回被蒋芸扎了两针之后,白敏-感觉自己的下颌线上都有了棱角。 “令泰岳,你看我的脸,咋说?” 令泰岳顶着一张淤青脸憨笑着说,“好看。” 白敏翻了个白眼,“谁问你好看不好看了,我是问你,我的脸是不是真的小了一圈?你能看出来吗?” 令泰岳挠了挠后脑勺,“额,不管你的脸是不是真的小了一圈,我都觉得好看。横看竖看,咋看都好看。” 蒋芸闻着这屋子里四散飘逸的酸臭味,瞅了二人一眼,提上针囊就往外走。 她要回自己屋去,这个屋子里的气氛让人起鸡皮疙瘩! 大概是患难见真情的缘故,白敏原先还不想太早就接纳令泰岳,可是看到令泰岳为了她挨打后,白敏心软了。 她觉得试着同令泰岳处处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虽然嘴上打趣令泰岳看着没有白川那么英气,可她不喜欢白川那种类型的,她喜欢儒雅一些的男人。 令泰岳身上虽然有书卷气息,可还没到儒雅的境界,不过白敏对自己有自信,她多调-教调-教,令泰岳自己也成长成长,将来考上大学去学个三四年,应当能培养出儒雅的气质来。 在现成的男人里面找不到符合心意与审美的,那就养成一个,这是白敏当下的想法。 —————————— 令泰岳没看出来白敏脸上的变化,同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女知青们看出来了。 第二天上午,生产队长给放的‘农闲假’还没结束,多数知青都起的比较晚,蒋芸照旧往木器厂家属楼那边去了一趟,出手了一些东西之后,回来练起了军用格斗术。 蒋忠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落下,虽然他学得慢,但一直都在学,蒋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自家堂弟的认可有多了几分。 之前说是要学结果早晨死活起不来的白敏这会儿也起来了,她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穿着衣裳跟在蒋芸身后学。 她的身体素质还不如蒋忠,只是学了两个动作便开始满头冒汗,可她依旧在坚持学。 蒋芸觉得白敏多半是被耿桂花给刺-激到了,说不定白敏还想学会一些拳脚本事之后打回去。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练到一半的时候,昨儿个同蒋忠一起帮着蒋芸搬柴火的男知青也出来了,马武也在。 蒋芸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反正她不会单独花时间去纠正这些人练得对不对,她只在前面做示范。 练完之后,蒋忠问蒋芸,“姐,你要去趟县里不?我打算给家里寄一封信。” “寄信?你咋又寄信?男人家家的,这么恋家呢?说吧,这回打算同家里说我什么?” 蒋芸瞥了蒋忠一眼,叮嘱道:“你现在年纪不大,堂姐教你一点,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别做那背后议论别人的。特别是男人,咋好的不学,就学那长舌妇的一套?就不能做点有出息有本事的事?” 蒋忠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熬夜写的那些东西,羞愧得恨不得在地上抠一条地缝钻进去。 看蒋忠这反应,这模样,蒋芸就知道自家堂弟肯定在信里有提到她了,说不定会把她描述成女武松之类的…… “哎,算了,随你去吧。你爱咋就咋……”蒋芸也有点不高兴,撂下一句话就回屋去了,留下蒋忠自个儿在原地反思。 蒋忠仔细想了想,他的本意是让家里人知道自己与堂姐在这边的事,不要让家里人操心,可上回写的信确实是好心办了坏事,要不是他在信里说自己遇到了堂姐蒋芸,也不会把堂姐插队的地址给暴露出来。 要不是他那封信,大伯蒋爱国就算想写信骂人也找不到寄信的地址,堂姐蒋芸就不会挨骂。 再想想蒋芸对他说的话,就差明说他不学好,净学长舌妇的那一套了,蒋忠羞愧得回了屋,拿出自己新写好的信来,全都塞进了灶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