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纸糊屋顶,还是有些出神。 神游了三分钟,蒋芸爬起来收拾好床铺,用凉水抹了把脸,拎上锄头就出了门。 到地头时,牵牛婶儿正在卖力干活,已经快追上蒋芸上午的进度了。 “婶儿,你不歇歇?”蒋芸打招呼道。 牵牛婶儿翻了个白眼,“我干了二十多年的农活儿,结果还没你个小年轻利索,丢死人了!要是再歇着,这老脸往哪儿搁?” “倒是你蒋知青,一上午就把别人小一天的工分都给赚到了,要不你再回去歇着?记分员来了我替你请假,就说你身子不爽利。” 蒋芸哈哈一笑,找到上午留下的那块‘尾巴’,挥舞着锄头便干了起来,“不用不用,我哪能拖劳动人民的后腿?再说了,我休息的时间可不短。婶儿,不说了,我再干会儿农活哈!” 医疗模块给出的那药剂确实管用,一瓶喝下去,不仅消了身上的疲劳,肌肉也没再感觉到酸痛。 蒋芸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做好了规划,往后就早晨早点过来,中午早点回去,下午晚点过来,然后跟着大部队一块儿回去,这样她赚的工分不会少,地头的活儿干得漂亮,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找她的茬,还能避免在烈日下干活儿的‘酷刑’。 牵牛婶儿看着蒋芸像是老黄牛附身一样满身干劲儿地朝前撅去,满眼羡慕,自家闺女干农活儿要是这么利索,又何至于被婆家又骂又嫌弃?要不是自家男人有点本事,在白家庄的名声也不差,怕是自家闺女早就被人家给撵回来了。 她这么一阵恍神儿,蒋芸又已经干出老远了。 远处的张春华和白敏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们午休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跟着那一批老知青来地头干活儿了,累到腰酸背痛眼冒金星才把进度推进了十几米,再看看蒋芸,这才多长时间,已经窜出老远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张春华一脸绝望地问白敏,“敏敏,你说咱俩啥时候才能练出蒋芸那样的干活速度来?” 白敏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我估计给咱俩十年二十年都练不出来。你看看比咱先来的老知青们,再看看村里的其他人,干活儿虽然比咱俩快,但也没蒋芸那么快得离谱。估计是蒋芸干农活儿时比较有天赋……” 张春华内心对蒋芸的这种天赋羡慕不已。 谁愿意被生产队长当成反面教材来训斥啊,城里来的小姑娘不需要要脸的吗? —————————— 蒋芸下午出来的晚了些,等到下工的时候,记分员给她算了6个工分,比上午少了一个。 算一算蒋芸这一天下来赚到的工分,就算是田地里干活的老手都瞪了眼。 13个工分啊……只有村里干农活特别卖力还有巧劲儿的地头老手才能赚到这么多。 记分员念完蒋芸的工分数就念白敏的工分数,“白敏,三个,刚好是蒋芸的零头!” 念完之后,记分员还特地看了蒋芸一眼,目光里饱含复杂。 那目光好像是在问,“同样都是知青,人和人的差别咋这么大呢?” 白敏因为自己的脑补而十分受伤。 张春华则是被记分员的鼓励给打击得遍体鳞伤,记分员说的是,“张春华,两个工分,不错不错,有长进,下午1.5个工分,是上午的三倍来着。” 张春华作为红旗生产队的垫底,站在风中凌乱了好久。 记分员念完工分之后,见大家都没异议,便把工分本夹在胳肢窝下面走了,其他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张春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是被白敏拖着回去的。 把张春华送回知青点,白敏躺在大通铺上想了半天,听着张春华打起的鼾声,一阵心烦意乱。 她想不明白,她的金手指为啥非要带她穿回七一年,而不是七七年?要是穿回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