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还在巴拉巴拉:链子是买的现成的, 哎,我技术没到能打链子的地步。其实你看了意思意思就行,我可以再拿回去磨磨,搞得更漂亮点 已经很好看了,我很喜欢。方芝将坠子攥进手心里,偏头问她,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和我说的吗? 陈念顿了顿,笑开来:希望你生日快乐,明天快乐,后天快乐,每一天都快乐。 方芝:还有呢? 陈念:事业顺利!收视长虹!学业顺利!考入喜欢的大学! 方芝:还有呢? 陈念拨了拨脑门的刘海:我和刘春花女士陈军杰先生 是你永远坚强的后盾,再其他的,我觉得也不必 方芝:其他的什么? 陈念盯着她,方芝与她对视,一点儿都没有就此甘休的意思。 陈念只得往后一倒,放弃挣扎:其他的,什么成年了就能谈恋爱了,去酒吧了,抽烟了之类的我也不是说我反对,我就是也不会支持你怂恿你干这些事,就,18岁的确是个很重要的年龄阶段,但也没必要刻意为了这个界限,去做一些原本也没在你计划内的事 青春期是个躁动的时期,冲动,叛逆,无处发泄的荷尔蒙会让年轻的孩子脱离原本的生活轨道。这脱离,不一定好,但也不一定坏。 陈念活了两辈子,知道这事不能靠说教,也不能生堵,但真到了方芝身上,她就忍不住自己这张叭叭的嘴,总觉得自己说两句,说不定方芝就听了呢。 方芝听了,说不定就会少走一些弯路呢。 真的是,讨厌的大人啊。 脑内斗争至此,嘴巴上也就停了,陈念盯着酒店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累了吗?方芝问她。 陈念无声地点点头。 方芝站起身,将盒子收进包里,然后关了灯:那就睡吧。 一张被子,两个人,是鲜少会有的状况。 好在床大,是真大,以她俩这身段,再来两个也睡得下。 灯光熄灭之后,屋子里陷入短暂的黑暗,陈念只感受得到方芝掀开被子上了床,轻飘飘的,像落在海上的一片云。 没了视觉,其他的感官都活跃起来,淡淡的甜味钻进鼻孔的时候,陈念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用香水了吗? 没有。方芝的声音和她一样清醒,她动了动,热源便往陈念跟前靠近许多。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是这个味道吗? 陈念的视力恢复了点,盯着面前莹白的胳膊,没动:是。 粉色的那个沐浴露,花香的。方芝收回了胳膊,但人并没有远离,声音就贴在陈念的肩膀处。 陈念翻了个身,背对着方芝:嗯,挺好闻的,那我下次也用那个。 方芝问她:这次多陪我待几天吗? 陈念:嗯,待两天。 方芝很开心:好。 她答应着好,手便已经搭了过来,落在陈念腰上,松松垮垮。 陈念闭了闭眼,避不开只能清心。 方芝却一点儿都没有困了的意思,小声同她说话:你今天过来我很高兴,那会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不就说了吗,我暂时不会谈恋爱的,我对和他们谈恋爱没兴趣。抽烟喝酒也不会,没什么意思,除非拍戏需要,会做做样子。 陈念道:现在没这种剧情吧 没。方芝摇摇头,不知道怎么着,她们两个人的距离就愈发近了,这种轻微的动作,抵在陈念背上,像细小的电流,可以通往四肢百骸,我们古装剧里酒瓶子装的酒,都是白开水,有时候镜头拍不到了,碗里都是空的。 嗯。陈念轻轻地应她。 你要听点我们拍摄的事吗?方芝问她。 陈念:如果你睡不着的话。 那说会儿吧。方芝的胳膊还是那个位置,脑袋也依然是那个位置,一点儿都没挪动,前两天发生了件挺好玩的事 两人聊到月影晃动,星光黯淡。 身体从僵硬到放松,绷了一整天的意识,也终于落入昏沉。 第二天起床是慌乱的,方芝有些睡过了头,端端电话催到第三遍,她才睁开了眼。 等她跳下床了,陈念才清醒过来,连忙帮着收拾东西拿衣服,急匆匆地出了门。 之后,方芝上戏,陈念要么和端端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在片场等。要么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店,抱着电脑忙自己的工作。 说是待两天,就真只待了两天。方芝不忍心让陈念老等着她,而陈念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