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那痛楚,抱着手腕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自己还真说过这般话,只不过是用在了质问系统怎么功能都夹带私货针对谢瑜之上。 而且你这些升级的功能怎么全是用来对付谢瑜的?我们的任务最多不也是感化她吗?这句话被阉割成了如此歧义,宫冬菱总算知道谢瑜为何生气了。 那她是如何听到此话的呢?宫冬菱心跳被吓得猛地漏掉了半拍。 是新增的意识实体化功能 【就是可以将心中所想表现出去,跟别人远远传达信息。】 系统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但宫冬菱结合现在眼前这般乌龙,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传说中权限升级的意思。 原来系统说它升级了权限,那便是真的只给自己升级了权限,它现在不仅可以随意窥探自己的心声,还甚至能将心中所想通过意识实体化,直接掐头去尾肆无忌惮地伪造她说话的方式传达给别人。 怪不得谢瑜从进来时就如此低气压,她那句话被改的简直图谋不轨,像是跟系统商量要如何杀谢瑜似的。 她偷偷抬头瞧着谢瑜此时的脸色,却见对方此时倒是没有那么疯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到这里,宫冬菱又开始苦恼于该怎么解释上。 宫冬菱也想一口气跟她说了系统的事,可被限制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闭上微张的唇,咬牙切齿自闭起来。 谢瑜看着师姐这副从迷惑到恍然大悟最后到生闷气的模样,简直都能从师姐单纯丰富一目了然的表情上看到她所有的心路历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但为了让那些人看到,样子还是要演一演的。 怎么?说不出口了吗,原来师姐写那么多阿瑜的名字是因为将我当成仇人一般看待啊,阿瑜可太受伤了。 谢瑜嘴边的微笑一点点降温了下去,最终凝成一片寒霜。 想了再多的借口,宫冬菱也觉得没一个靠谱的,最后只能一摊手,无奈道:阿瑜,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在冒充我,我定是没说过那番话。 不过是重新回到谢瑜从前对她步步为营,收紧线的地步,宫冬菱却是眸光微微暗了片刻。 明明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些许信任,就这般被中央系统轻易打破了吗 而且宫冬菱比谁都清楚,这只是开始的小小一步罢了,若是连这都无解的话,宫冬菱不敢想象系统凭空升级的那些权限到底有多少效用,甚至于也不一定把全部告诉自己了,一开始它可是藏着掖着的 谢瑜明显捕捉到了师姐这片刻的失落,心中一紧,仿佛也跟着她一难过。 不由一阵失意,明明宫冬菱百口莫辩也是自己的计划一环,怎么这么快就心软了? 但身体上的动作却不听使唤,谢瑜忽的一起身,不再禁锢住她,声音还是那般冷冷的,却少了几分咄咄逼人: 师姐觉得阿瑜还是三岁孩童吗,会信这般简单的借口?我现在还不动师姐,不过师姐最好快点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要不然几日之后我再提起此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何事。 说到最后,谢瑜一停顿,故意拖的绵长语调中透露点缱绻,格外暧昧。 宫冬菱的心被扰乱,也没发现今天的谢瑜比起往日来说,要心软上太多。 系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反手就将数据传输回了天庭,此次镜前观测的就只有白胡子老头司命星官和中年男人帝君,两人说话便是没了顾忌。 谢瑜和宫冬菱的举动落在他们眼中,虽然是他们所希望的那般,但怎么感觉下一秒镜中的场面就要被封了? 即使是天庭剧本,也得注重隐私,这些不能看的东西自然会被拉灯。 计划真的实施了吗?我为何看着邪神对那凡人并未疏远些? 帝君皱眉道,他对凡人很是不屑,特别是看到从前对自己和各大神仙都是那般冷漠的谢瑜,忽然这样对一个凡人,而且根本不是他们剧本所掌控的那般,心中就是酸味翻滚。 帝君不知晓邪神的性格,我们的计划正是让邪神对凡人一步步加深怀疑,两人矛盾也会随着系统的使绊激增,邪神对那凡人的手段便会越来越强硬,最后引起凡人的彻底失望和逆反,才有机会将弑神钉彻底钉入邪神体内,彻底毁掉邪神。 司命星官一句句悉心解释着。 帝君似乎根本没有耐心,光听着这么长的计划,脸就又黑了些许: 明明上辈子都不需要我们的干涉,邪神自己就会身死,若不是她的元魂最后发现了她动用本源之力让时间逆转,我们不是早就解决她了吗?为什么这辈子不仅没能弄死她还让邪神本尊回归了? 司命星官叹了口气:帝君,你知道,即使我们是神仙也是不能随意潜入别人渡劫的世界,否则会遭到劫数的反噬,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神仙选择自动化渡劫剧本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