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似乎很久没翻新了,此时夜色刚刚笼罩,木楼梯里也没亮几盏灯笼,黑漆漆一片,宫冬菱夜视一直不太好,小心翼翼摸索着上楼梯,还是踩空了一节断梯,差点扑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谢瑜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宫冬菱捞了回来,可这软绵的触感似乎像是触电一般,让谢瑜一激灵。 看她站稳了脚跟,谢瑜马上将手抽了回来,声音有些不自然:小小心点。 宫冬菱站在原地惊魂未定,似乎没注意到刚刚谢瑜搂住了她的腰,反而又往她那边靠了靠,语气有些依赖和撒娇的意味:阿瑜,你能牵着我走吗,我看不见夜里的东西。 从前她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叔叔一般的助理领着她走,所以就形成了条件反射的依赖。 谢瑜愣在原地,一双眸子沉沉看着宫冬菱乖乖伸出的手,心里不知为何多了点别样的想法。 等回过神来时,她用术法点起了亮光,有些为难的模样,展开双手仔细看了看,才鼓起勇气,几根手指试探性地握住宫冬菱的袖子,扬起脸看向宫冬菱:师姐,这样,可以吗? 看见谢瑜没有握住自己的手,宫冬菱不知怎么有点失落:那你一定要拉紧我哦。 在两人一起上楼梯时,宫冬菱时不时忍不住看向谢瑜的手,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抑制住心里一点反握谢瑜手的冲动,似乎穿进书里后,那种病却更严重了 相比宫冬菱的克制,谢瑜却是浑身紧张,她一手捏着宫冬菱的衣袖,另一只手牵引着照明的光球,手心却往外渗着细密的汗。 明明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小乞丐了,为什么还是不敢靠近他人呢。 谢瑜怕宫冬菱误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自然些,拽紧了师姐的衣袖,又冲她安抚一笑。 一走到房间,两人就条件反射似的分开了,宫冬菱一手拂袖,触着袖子上的体温,而谢瑜则将双手搅在一起,一脸沮丧,都在懊恼着自己刚刚诡异的反应。 只有掌柜柔若无骨地靠在墙上,笑盈盈地看着她们:客官怎么在外面杵着呢,进去呀。 阿瑜,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宫冬菱轻咳两声,打破了几人诡异的气氛。 谢瑜这才猛然回神,将刚刚的乌龙抛之脑后,沉思片刻才开口道:我从那两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气味,就是有些像我历练时碰到的妖兽魔物之类的气息 难道他们也是妖兽魔物变的?宫冬菱一愣,心里却有了答案。 她想起小春不正常格外畏畏缩缩的反应,心中一紧,又问道:具体能感觉到是谁吗?这样一想想,他们是有些不对劲。 宫冬菱自然更加怀疑那个女掌柜,就是不知道对她们散发了点善意的少年到底如何了。 但谢瑜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判定从他们那里传来的。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们现在从窗户离开还来得及,御剑飞去另一家客栈。宫冬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晚上就来作案,但是她现在也不能运转灵力,简直废了一半,行事倒是要小心些才行。 如果是师姐会这么做呢?是留下来除妖,还是先走?谢瑜也知道那两人有诡异之处,多半不是魔就是妖了,三更半夜来害不清不楚的过路人那简直是基操。 我会在保护保证两人安全的情况下留下吧,看看能不能把他们逼的现原形,能除掉当然是最好的,若是除不掉,我们也能全身而退。宫冬菱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自信的笑容。 宫冬菱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了她的确有万全的办法,她说罢就从储物戒拿出几样东西。 其中两样分别是铜铃和网,那是她从杂物堆里收拾出来的有用的稀奇古怪小玩意。 铜铃是一个挂在红线上的小铃铛,其实这是一种锁门的咒术,虽然鸡肋地只能挡一次破门的攻击,在抵挡之时铃铛还会发出巨响,震醒房间中熟睡的人,像现代的警报器。 而那个银线交织的网状物,则是一张锁妖网,能够将魔妖之类的邪物困在网中一段时间,直到灵力为对抗邪力消失,里面的邪物才能挣脱,但有一个好处是,会在范围内锁定邪物自动攻击。 宫冬菱一边给谢瑜介绍,一边将陷阱装在了门把手和地上。 只要那东西晚上破门而入,锁妖网就会在瞬间网住它,两人就能顺势选择除妖或者跑路。 当然,如果妖物力量太过强大,宫冬菱也准备了瞬间逃脱的神器,这东西是原主早逝的爹娘祖传的神器,可以说是原主的身家性命之一了。 这是一枚掌心大小的菱镜,它能在意念驱动的瞬间产生一个镜面空间,将指定的人吸入,传送到本体所在的地方宫冬菱的住所。 简称跑路神器。 但即使是神器,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