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编辑部好像可以往回搬搬了。 白父略一失神,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苏子芸的意思? 是阿芸啊,白诗怀不疑有他,青年说是阿芸做的第一个项目,我对它也挺有感情的,之前分了出去,现在有钱了,阿芸想把它接回来也很正常吧。 哦,这样啊。白父沉吟几声,说道,当然可以。 白诗怀挂了电话去找苏子芸邀功,虽然搬家一事会让员工忙活好一阵子,还会流失一些骨干,但对她来说依然是一个电话解决的范围。 白父却陷入思考之中,聪明人大多能观察到普通人注意不到的细节,对他而言,事情好像变得奇怪起来了明明吃过一次便饭增进了感情还洽谈了吃鸡手游的项目,本应该处于蜜月期,可苏子芸为什么会做出回撤青年说的举动,再加上白诗怀去查财务账,就像是战争之前坚壁清野一般。 莫非,是念之的事情。白父不知道白诗怀醉酒亲了苏子芸,他没在白诗怀的房间安摄像头,但是在别的地方安了,知道苏子芸和白念之发生冲突的事情。 摄像头价格高,收音效果就强,他对苏子芸为什么打人心知肚明,尽管他设想的是苏子芸不会动手,现在白念之没来找他,他自然也不想管这破事,装作毫不知情。 现在看来袖手旁观并没有益处,苏子芸已经对白念之产生了恶感,不想让青年说继续留在集团这边。 但对于苏子芸到底对他家的情况了解多少,白诗怀的胳膊肘到底往外拐了几个弯儿,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很难拿捏到那个度。 白父感叹,难办啊。 白家集团大楼 比起白诗怀,白念之才是这里的常客,他的眼中,他自出生就是为了继承家业,这栋楼包括地皮人员都是他未来的所有物,不过有一层过去不怎么注意,如今很是碍眼。 时至今日,想起来,他的脸颊都隐隐作痛,不知为何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听说,他本来不叫现在这个名字,是他出生之后,白父接过他,感念他的母亲十月怀胎不易,取名为念之,让他永远记得要感恩。 可是,这个之字所能指代的事情太多了。 打记事起,白念之便时常听到,他母亲不如白诗怀母亲,小三上位拆散家庭如何如何,被认同的永远是白诗怀的母亲,而不是他的母亲。 甚至,连他的名字起因,也有一种传言是白父当初满心欢喜接过刚出生的他,发现是个皱皮猴子,无限怀念刚出生时就非常可爱的白诗怀,取名念之。 现在白念之又觉得,念之念之,让他永远都记得他是小三的儿子,不是如此,怎么苏子芸打他,白父连句话都不说。 他不信白父会不知道这件事,哪怕是他的目光不曾注视到他的身上,也应落在苏子芸的身上。 这天,白念之看到青年说楼层里进进出出,一些人在互相道别,他们手上都抱着大纸箱子,只不过一伙南下去北城,一伙就此离职另谋发展。 发生什么了?白念之问。 主编看到他,解答疑惑,最近响应公司发展,我们改换办公地点,搬往北城。 听到青年说要搬出集团大楼,白念之内心着实开心了一下,又想到一件事,编辑部的人是不是走了一些了? 主编以为白念之真的关心青年说,点点头,说,确实走了一批人,他们不愿离开燕京,想要留在燕京。 如果不是通知来的太仓促,没找到能够跳槽的下家,再加上高管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好不容易当上主编,他或许也会就势好聚好散。 他对白念之有些自卖自夸,但留下来的人都是踏实能干和公司一条心的人,一定会在北城认真工作。 白念之有所意动,想的是跟着主编一起去北城的都是听他话、追随他的员工,如此一来 他摇了摇头,说,我和我姐说是一家人,但买卖还是分开算的。 主编不算笨,脑子也灵光,意识到白念之与白诗怀之间不和,心里顿时一句糟糕,两个白家人打架为什么要卷进他这个无辜路人。 白念之说,我要你帮我毁了青年说,这对你来说不难吧,只要推推负面新闻,发表一些有问题的稿子,很容易就会被监管介入,冻结账户。 主编:! 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万,并且帮你另谋高处。 这这 主编看着只有二十岁还很年轻的白念之脸上浮现戾气,干净的脸上平添一分阴冷,让人不愿意接近,心中明晓,事已至此,与其拒绝,不如还是答应下来,这是一个突发事件,也是一个极佳的站队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