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里做的都是大锅饭,所有人都吃过,怎么别人没事? 还是那封信吗? 可那信自己也接触过,甚至看的摸的时间比父亲还长,自己怎么没事? 那大夫不敢再说,迅速开了个方子,“小人无用,只得拟一个凝神静气的方子,先给老大人吃吃看,若见效,也不必再谢。若不见效,请恕小人无用,也不必再请了。” 说罢,揣着银子、拎着药箱,一溜烟儿跑了。 出城,出城,天一亮、城门一开就带着老婆孩子出城!待个一年半载风平浪静再回来…… 左右有这些银子,什么都不做也够花用几年了! 田斌顾不上追他,站在原地出神。 里头田嵩又闹起来,嚷嚷着什么鬼啊怪的,又打又砸,分明是个老人了,可发起疯来,竟要五六个健壮的小厮才按得住……简直乱作一团。 田斌从未像现在这样头疼。 他一直都知道有朝一日父亲会倒下,但绝不是现在,更不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太早了。 “来人!”田斌朝外喊了声。 侍从闻声而入,“少爷。” 田斌又往里看了眼,就见珠帘后人影幢幢,闹得不可开交。 他眉头紧锁,重重吐了口气,“拿老爷的拜帖去肃亲王府,就说老爷突发急症,求他们府上的太医一用。” 肃亲王府内是有太医常驻的。 侍从一惊,“那,那万一对方不肯呢?” 田斌的主要目的却是另一个。 “你只留心肃亲王府的人,看说到老爷病症时,他们是否神色有变!若有机会,务必打听肃亲王是否康健,去吧!” 如果猜测为真,那么肃亲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若真是那样,父亲跟肃亲王的渊源,必然比自己能够想象的更深! 第91章 死了?! 皇帝正在书房练字,就有内侍进来说:“陛下,肃亲王府的太医传来消息,说那位主儿病了。” 皇帝手下不停,显然并不怎么在意。 “一把年纪,也该病了。” 语气中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内侍:“……” 您高兴就好。 不说倒罢了,说到生病,皇帝就很有点不高兴。 他辛苦登上皇位,兢兢业业,宵衣旰食,每每累死累活,闹得一身病痛。 稍有疏忽,下面的言官就像灌了鸡血一样疯狂进谏,这个闹着要辞官,那个闹着要撞死。 可他的好三哥呢? 铁帽子王,世袭罔替,每日正事不做,当然,自己也不敢叫他做,便是吃喝玩乐。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竟还能如青壮一般夏河赛龙舟! 凭什么! 汗畅淋漓写完一幅字,皇帝退后两步左右端详,十分满意,当即大手一挥,“拿去裱起来。” 赏赐臣子的东西又有啦! 内侍总管王中亲自上前碰了,又叫人送上热水和手巾,侍奉皇帝洗手。 皇帝洗了一回,去外间花厅坐下吃茶,“什么病?” 那内侍道:“这病来得古怪,两位太医也不太敢确认,只说冷眼瞧着,倒像是有些癔症的样子。” “癔症?”皇帝十分意外,“怎么说?” “便是噩梦连连,偶有幻觉……”内侍道。 之前田嵩就担心肃亲王府那有皇帝的眼线,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对了一半。 之所以只对一半,是因为那眼线既不是他猜想的门人、侍从,甚至歌姬、舞女,而是两名常驻肃亲王府的太医。 先帝御赐的太医。 肃亲王一直以为他将王府内外治理得铁桶一般,却未曾想到,两名太医早已倒戈。 其实真要论起来,也不算倒戈。 因为太医隶属于太医署,本就忠于皇帝,忠于朝廷,既然上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