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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厂督的心尖宠 第8节


被推进了屋。

    进来便是一阵暖意,阿珠呆呆地站在屋内,端着木盆白嫩的小脸上一脸茫然。

    隔着一道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空气中还蒸腾着白雾一般的水汽,鼻息之间涌动着似有若无的清苦药香味。

    “厂督,奴才给您送热水来了。”阿珠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厂督?”阿珠又喊了一声,“您在吗?”

    屋里静地连个针落下都听得见,就是不见人声。

    阿珠思虑再三,只好提心吊胆地拎着两桶水慢吞吞挪到屏风后。

    只见水雾氤氲,木桶中浮着艳色的花瓣,美人斜躺在水中,玉体横陈。

    他似乎正在小憩,如墨般浓稠的长发随着水波飘荡,狭眸阖着,眼尾微微上挑。鸦羽似的长睫轻垂,落在苍白的面颊上投成了两道娟秀的剪影。

    清质眉头轻蹙,鼻尖上的一点红痣潋滟而秀气。

    阿珠屏住了呼吸。

    是他?!怎么会是他?!

    阿珠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害她这些日子战战兢兢的罪魁祸首的!现下他躺在这儿,岂不是说明他就是新任的东厂提督,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陆慎?

    阿珠呆愣地望着眼前玉体横陈的美人,全然忘记来这里是干什么了,待好不容易回过神时,桶里的热水都快凉了。她反应过来,赶紧把水倒入池中。

    热水入桶,漂浮在水面的花瓣也被冲散开来。

    清澈的水中隐隐现出一物……

    阿珠见到大惊失色,连忙拎起水桶逃难似的跑了出去。

    腊月的天,夜里正寒。

    阿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慎不是太监吗?怎么会有那物?难道、难道他没割干净?!

    第10章 阿珠辗转不安地睡了一宿。……

    阿珠辗转不安地睡了一宿。

    翌日一早,便有人来匆匆传话,说厂督召她。

    阿珠听罢,小手一抖,刚到嘴的馒头都给吓掉了。

    完了,完了,她恐怕又要倒霉了。明明昨个儿夜里,他在闭着眼小憩啊,全程都没睁眼看过,怎么会知道她来过呢……

    阿珠惴惴不安地跟着宫人进了厂督屋外。

    “进去吧。”那公公推了阿珠一把。

    “你怎么不和我一起进去?”阿珠慌张,忙扯住宦侍的衣袖。。

    “督主只叫了你一人,我进去干嘛。”公公白了阿珠一眼,“你快进去,别惹的督主不快!”

    阿珠听罢欲哭无泪,只好诚惶诚恐地推门进了屋。

    北晋都城位于北方,冬季总是寒冷而又漫长。皇宫供暖多衣地暖、火墙为主,东厂自然也不例外。

    暖热的气流从脚尖涌至头顶,霎时身子便被包裹在层层的暖意之中。阿珠方才在屋外站着还冻得浑身发颤,此刻在暖阁内,只觉温暖如春,格外舒适。

    督主穿着一袭深紫色交领宽袖的刺金暗纹常服,正半倚在美人榻上懒散地翻着书,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映衬的他的面色愈发清透苍白。

    “识字吗?”陆慎淡淡出声,并未抬头看人。

    “儿时和村里的教书先生学过几年,认得的一些,不过就是认得不多。”阿珠忐忑地回着,心里也摸不透陆慎想干啥。

    “读给本督听听。”陆慎眼皮微掀,狭长的桃目潋滟,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看不出几分情绪。

    “是。”阿珠颔首,忙上前接过男子手中的书。

    看了一页书封,阿珠可就称奇了,没想到这厂督不读律法,看的竟是教人仁义的《论语》。

    当然阿珠面不改色,只捧着毕恭毕敬读了: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绕之。’ ”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

    “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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