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生看着她,没说话。 顾清烟努了努嘴,很是可惜地道:“我本想着让陆先生你心疼心疼我,然后再顺势怜惜我一番的,可惜我这卑劣的演技没能骗过火眼金睛的陆先生。” 她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霜儿本事大一些,能将陆先生迷得晕头转向,即便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也能被原谅。” 她抬手拍了拍手,鼓了鼓掌,然后用一种反嘲的语气夸道:“霜儿妹妹真是好厉害啊。” 她是真的不会演戏。 嘴里说着夸赞的话,实际都是埋汰。 陆寒生很不喜欢顾清烟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总觉得浑身布满了倒刺。 “你不必句句埋汰霜儿。” 陆寒生看着她,说:“霜儿再怎么不好,也是真心实意把你当过姐姐的。” 顾清烟闻言,当即就笑了,那笑夹着无尽的嘲讽,“算计我这个姐姐的肚子来生子,这也是真心实意?” 陆寒生喉间一哽,又吃瘪了。 顾霜儿的人设已经崩到不能再崩了。 饶是陆寒生,也无法睁着眼说瞎话的维护她,说她很好。 “她算计了你,你又何尝没有利用她?” 在陆寒生看来,顾清烟和顾霜儿半斤八两,谁也不是善茬。 顾清烟心中止不住冷笑。 陆寒生啊,总是不会让她感到意外。 果然被偏爱的人就是好。 人设歪成那样,也有人盲目地维护她。 顾清烟兀自地笑了笑,也懒得和陆寒生在争辩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她直接转身离去。 陆寒生看着顾清烟的背影,抬手抚了抚额,忽然觉得倍感疲倦。 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女人吗? 正是因为她们太爱斤斤计较。 而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这姐妹两人争夺斗气的对象,陆寒生更是发自内心的烦躁和厌烦。 抬手唤来服务员,将单给买了,陆寒生驱车找江幸川去了。 江幸川是陆寒生为数不多的朋友。 谈不上是什么过命之交。 只是因为读书的时候,一直同一个班,加上江幸川粘人的属性堪称五二零胶水,死皮赖脸地要跟陆寒生做兄弟,任凭陆寒生怎么驱赶都驱不走。 常年下来,倒还真生出了几分有模有样的兄弟情。 不过平常来往也不多。 毕竟陆寒生习惯了独来独往。 正是因为平时来往的不多,因此当陆寒生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江幸川的眼底布满了惊讶。 江幸川下意识弯头出去看了一眼天色,他呐道: “陆哥,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真是稀奇!” “陪我两杯。” 陆寒生直接越过江幸川,走进了他家。 江幸川看着某个自来熟的男人,微微挠了挠头。 这真是好稀奇。 向来不爱在人前沾酒的陆哥竟然要求他陪他喝酒? 江幸川将门带上,朝沙发上坐着的陆寒生走去。 “我说陆哥,你很不对劲啊。”江幸川的表情透着八卦。 陆寒生坐在沙发上,没回话。 他不对劲? 或许吧。 陆寒生是个不爱和人说心事的人,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么待在家打电动,要么就是喝两杯红酒助助眠,直接上床睡一觉。 可唯独今天,他心烦气躁得很。 想找个人陪他喝酒。 陆寒生看向江幸川,冲他微微一挑眉,“你的酒呢?” 江幸川一愣,“真喝啊?” 陆寒生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望着他。 江幸川努嘴,“行,我去给你拿。” 江幸川将自己珍藏的82年红酒拿了出来招待陆寒生这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