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着! 让你知道我多会端! 扭头就走,风衣被风掀起一角,把女王的怒气掀到涂明脸上。街心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在拉琴,两个人站在那听。涂明拉住卢米的手,问她:“你要不要再翻翻我的口袋?贴身口袋?” “我不要。” 就这一句话,莫名让卢米的炸毛顺了。心里咚咚咚敲着小鼓点儿,在涂明去卫生间的时候对尚之桃说:“他肯定要跟我求婚了,真的,我有预感。但他能不能快点儿啊?我着急。” “你着急什么?着急赶场吗?” “我着急看看我的大钻戒能不能换爱马仕。” “…看你到时舍不舍得换!” 卢米有回到十七八岁的心情。 像一个少女期待一封情书一样,期待涂明那枚她想象不出什么样的戒指。可那时她还小,收了情书跟喜欢的男生谈恋爱,没想过要天长地久;现在,她在等“尘埃落定”。 卢米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一个人至此。 她身上的那根反骨,让她从来不认真,是涂明,带着笃定的爱意让她学会彻头彻尾爱人。 下一天,他们上了冰川。 直升机起飞,轰鸣声很大,卢米带着降噪耳机,看着平地越来越远,他们飞过河流、山川、越飞越高。外国机长很帅,总是对卢米笑,笑的很神秘。 “他笑什么啊?”卢米对涂明喊。 涂明摇摇头。 飞机在天上盘旋,机长示意卢米:向下看。 卢米以为下面有什么,真的去看,在冰山之间,有一小块儿平地,飞机可以落在上面,再没什么了。 机舱门打开,一阵狂风席卷着人,卢米裹紧防风羽绒服跳下直升机,看到远古冰山。 云烟浩渺,接连天地,分不清是云还是雪,当风吹过,云影移动,露出远处或黑或绿的山,转眼又被白盖住。人在其中何其渺小,狂风卷着卢米的头发,机长又对卢米笑,这次下巴点着涂明的方向,示意她回头。 卢米回过头,涂明把毛线帽给她戴上,手伸进羽绒服衣襟。卢米的心提到嗓子眼,涂明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已经开始感动。 涂明从怀里拿出仪表手表,真皮的表带,精致表盘,不是市面上任何一款。 “卢米。”涂明鼻尖有点红:“冰川形成要上百万年,经历风霜雨雪地壳变迁,这本来就是奇迹。我希望我们一起度过漫长时间,用这对我亲手制成的表来记录。” 机长在一旁吼吼的叫,拿着手机为他们录像。 这场面又感动又滑稽,卢米伸出手,看涂明缓缓为她戴上手表。这块表很好看,带着朴素的浪漫,表盘他自己一点点做的,在他租来的工作间里消磨无数时间,不知给刘爷爷打了多少电话,看了多少理论知识,才会有这么一块表。 卢米也为涂明戴上表,把手塞进他口袋。机长为他们拍下很多照片,离开冰川的时候突然用蹩脚中文对他们说了一句:“时间是永恒。” 卢米感动不已,一直看那块表,回酒店的途中问涂明:“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啊?” “你陪我帮我家人修表以后开始画图,断断续续。” 蓄谋已久,徐徐图之。 应了涂明最开始说的那句话,相爱从来都急不得。 “你就没想过万一咱俩分手了呢?功夫白费了就。”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