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 “怎么不行?”卢米捏了把孩子的小脸儿:“好好跟奶奶玩吧!”转身走了,讨厌客套。 她径直去了体育馆。说来也巧,卢米二婶退休后找了个看球馆的工作,挺清闲,就是得张罗事儿,偶尔还能拿回来点别人送的九成新的网球拍羽毛球拍篮球什么的,一家子人都觉得这工作挺好。从前卢米没仔细问过二婶在看哪个馆子,那天顺口一问,竟然就是涂明他们包的那个。这不是做贼的碰见截路的-赶巧了么! 卢米到的时候二婶正盯人打扫场馆呢,看到卢米就问她:“今儿怎么想起来你二婶这了?” “这不是看二婶岁数大了,怕您累着吗?以后我得空就来帮您。” 二婶无儿无女,听到卢米这么说还挺感动,眼睛一酸:“行,以后你常来,二婶那些家产留给谁?还不都给你?” “那倒不用,嘿嘿。” 卢米装模作样帮二婶忙活,再过一会儿陆续来了人,她一双眼盯紧了球馆门,不出片刻,看到穿着运动装的涂明。 卢米心里哎呦我操了一声。浅灰连帽速干外衣,深色运动裤,正笑着跟人讲话。走到场地边一起热身,再过一会儿,将连帽衫脱掉放进运动背包里,一副身体板正精壮,气质清爽干净,像读书时的运动少年,真的有色相。 卢米发现涂明这人真是特别禁端详,那眉眼真是长到人心里去了,怎么看都顺眼。也舍不得骂他孙子了。 二婶敲卢米脑袋:“看什么呢小卢米?”顺着她眼神看过去:“看小涂呢?每周来打球。二婶帮你撮合撮合?” “不用二婶。”卢米对二婶眨眼:“我喜欢我自己上,用不着别人帮忙。” “感情真动心眼了?” 卢米站在地上跳了跳,马尾在脑后摆了摆:“等着吧,我的好婶子!” 涂明自始至终都没看到卢米,但他的队友都看到了。有时眼睛瞟过去,琢磨着今天球场怎么有这么一位。 网球是涂明为数不多的社交和群体运动,又不会有过多身体冲撞,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今天的球打的痛快,第一次轮局结束后大汗淋漓,他小跑着去买水,终于是看到了站在自助机器旁的卢米。 涂明愣了愣,卢米心想:瞧瞧,这机会不就来了?偏过头跟他打招呼:“这不是will么!这也太巧了!您来打球?” 偶遇。这让涂明自在一点:“是,你也打球?” “我不打。我二婶儿退休后在这里看场馆。”卢米指指她二婶:“瞧,那个是我二婶。” “王阿姨?” “对对。” 餐馆、夜店、球馆,这样的巧合一再发生。卢家人遍布北京城?涂明买几瓶水,看卢米站那不动,就多买两瓶递给她:“你和王姨的,场馆里干燥,多喝水。” “行。谢了!” 涂明跑回场边给大家发水,队长大梁问他:“认识那漂亮姑娘?” “哪个?” “还能哪个?场馆里最漂亮那个!看着特野那个。”大梁看了眼卢米:“从前没见过。” “我同事。” “好家伙!凌美果然有用人要求。从前听说凌美招人看长相,今儿算是验证了。拉进球队一起打球?”大梁的眼在卢米身上走了几趟,那姑娘劲儿劲儿的,看着又辣又野,让人心痒痒。 “我跟她不熟。”涂明果断拒绝,大梁明显是色心驱使行动,他并不真的在乎卢米是不是打球。 涂明喝了水准备上场,回头看到大梁已经跑向卢米,两个人讲了几句话,都拿出手机,大梁加了卢米好友又跑回来,拍拍涂明肩膀:“不熟没关系,聊着聊着就熟了。我是说我,和卢米女士。” 大梁这种男人,仗着家世好工作好长相好游戏人间,没碰到过什么钉子。涂明看他脸上的神情分明写着“能拿下”,就皱了皱眉头说:“你别动歪心思,她是我下属,如果出了什么事以后你我不好相见。” “有什么不好相见?成年男女你情我愿,和则聚不和则散。”大梁拿起球拍对卢米点头。 涂明心想我是怕你不好收场。你知道这姑娘什么样吗?甩棍甩你身上你就知道了。他莫名相信卢米不会跟大梁有什么,自己的下属什么样他最清楚。 再上场打球,大梁就有了炫技的意味,总打高压球。前几个球涂明让着他,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