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王殿下。 那流言如疯长的野草一般,快速且迅猛,传得越发热闹。 甚至传进了皇宫宇文皇后的耳里。 听闻这个消息,宇文皇后脸色倏然变了,虽然天色已晚,宇文皇后怎么也按捺不住,立即下了令,传旨赵逸进宫。 “这个赵逸,当真是不像话。”宇文皇后紧皱着眉,待会儿赵逸进宫,她定要好好的问问清楚,那些传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珍姑姑伺候着,另外一侧,宇文如烟攥着手帕,上前柔声安抚,“皇后娘娘息怒,这许只是传言而已,当不得真,娘娘不要气坏了身子才好。” 宇文皇后哪里是说不气就不气的? 一眼看向宇文如烟,宇文皇后的眉,皱得更深了些,“你一早就听说了?” 宇文如烟一怔,慌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如烟该死,如烟是一早就有所耳闻,如烟以为……” “以为什么?” 宇文如烟话还未说完,宇文皇后就凌厉的将她打断,“本宫知道你心里装着逸儿,护着他,可兹事体大,若他当真做出些什么事情来,那可就乱了!” 这事情牵扯的可是大将军府和枢密使以及皇家的颜面啊! 如何能够小瞧了去?! “娘娘……沐王殿下心思纯良,如烟想,他定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宇文如烟低垂着头,自听了那传闻,她也担心,可凭着他对赵逸的了解,他那般喜欢年玉,纵然是上一次因着骊王赵焱那样的算计,他也没有对年玉乘人之危。 她想,对年玉,赵逸心中疼惜,又怎会将她置于难堪的境地? 可是…… 宇文皇后却不以为然。 想到什么,一双眉峰越发的紧皱着,“逸儿对年玉的心思,难保不会脑袋一热……” 宇文皇后话说到此,意识到什么,看了宇文如烟一眼,瞧见她眼里的黯然,眉峰皱得更深了些,终究是打住了话端,“起来吧,这事也怨不得你,不过……逸儿也当真是个头脑不清楚的,本宫想着,待年玉和楚倾的婚事过去之后,就想办法把你和逸儿的婚事也定下来,逸儿这个年纪,终归身旁有个人才好,或许久了,以你的才情,便也能够让他忘记年玉了。” 宇文皇后这一说,宇文如烟刚起了身,身子更是紧绷起来。 她和沐王殿下的婚事吗? 沐王殿下的眼里从来没有她的存在,那样随性洒脱的男人,若是强加给他,只怕更会将他从她的眼前越推越远啊! 宇文如烟心中禁不住叹了口气。 而此刻,沐王府里,夜已临近,栖梧宫传旨的人还未到,湖心岛上,一股酒香四溢,浓郁得刺鼻。 夜色里,蓝色锦袍的男人靠在湖边的那颗树下,手中提着酒壶,仰头一口一口的喝着,他已经独自在这湖心岛上待了三日,三日之间,酒没有断过,那些酒坛酒瓶,洒落一地,赵逸几乎是将自己泡在了酒里。 可是,这三日,没有谁比他自己更知道,外人眼里烂醉如泥的他,脑袋却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清醒,任何时候都没有松懈。 他在等,等着五月初三一日日的临近,等着最适宜的时机。 而他要的时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