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焱看着那银色的面具,竟是微微入了神。 脑中那个想揭开楚倾面具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如不断的疯长的杂草一般,势不可挡,甚至此刻,就有一种上前将他那面具揭下的冲动。 想着当年那场毁了他面容的大火…… 赵焱心中一紧,收回神思,眸中的颜色暗了几分。 …… 年玉被年依兰带着,从骊王府的后门,出了王府,辗转上了一辆马车。 年玉静静的靠在马车上,虽是闭着眼,可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年依兰那一道凝聚在她身上的视线,时而恶毒,时而狠辣,时而有挣扎。 挣扎…… 她在挣扎什么? 聪明如年玉,当下,就猜出了什么。 这年依兰对她有所忌惮,她即将要对她做的事情,她并不愿意,却不得不那么做! 联想着刚才,年依兰那一句“便宜她了”,年玉更是肯定了这个猜测。 那个让她忌惮的,正是这事情的幕后主使吗? 会是谁? 当下,年玉的心里,越发多了一丝好奇。 年玉脑中思绪着,马车徐徐而行,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年府。 今日的年府,气氛怪异,本是有“喜事”,却丝毫没有喜庆的氛围,唯独那院子里静静安放着的一顶花轿,昭示着今日年府的这桩喜事,是当真存在的。 下了马车,年依兰首先进门将院子里的那些丫鬟仆人遣散,直到确定没有人在,年依兰才小心翼翼的将年玉带下了马车,把年玉安置进了花轿里,年依兰站在花轿外,看着那顶轿子,面容阴沉。 “依兰,你……”突然,妇人的声音传来。 年依兰回头,正迎上朝她匆匆走来的南宫月的视线。 似乎是看到年依兰这身打扮,当下,南宫月便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花轿,南宫月示意跟随着她的丫鬟停下,独自一人径直上前,在年依兰的身旁停下,目光凝在那花轿之上,眼里的幽光若隐若现。 “都准备好了?”南宫月开口,那语气,分外平静。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可母女二人之间,却是心照不宣。 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一顶本该空着的花轿里,此刻坐着一个人,而那人…… “嗯。”年依兰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花轿外,母女二人沉默了半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月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时辰不早了,天一黑,你就该入沐王府,今日也终归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也该准备准备,你们二人,给我好好的看在这顶花轿,谁也不许靠近,可听明白了?” “是,奴婢明白。”跟随着南宫月而来的两个丫鬟,惶恐的领命。 丢下这些交代,南宫月和年依兰母女二人,便也没有多做停留,那脚步声,距离这边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花轿里,早已经睁开眼的年玉,眉心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看样子,将她掳来,南宫月也参与其中,不仅如此…… 她们将她安置在这花轿里,究竟意欲为何?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