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人皆是愣了一愣。 比年玉……差远了? 皇上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下,南宫月和年依兰的第一反应,并非是探寻那句话的意思,而是被那话,牵起了心中的嫉恨。 脑中浮现出那年玉的身影,心中恨得牙痒痒。 她年玉,不过是一个庶出的贱婢,凭什么,这世人都将她当宝? 她年依兰,才是真正的宗室嫡出,只有她才有资格。 可是,在帝后面前,母女二人纵然是心中怒气交加,却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继续跪着,几乎整个身体都已经匍匐在了地上。 倒是年曜目光闪了闪,回过神来的他,立即堆着一脸的谄媚的笑,“皇上,玉儿聪慧,懂事又得体,是微臣悉心教导……” 年曜本想邀个功,却不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元德帝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把头抬起来。” 威仪的声音,元德帝没有点名是谁,可几人仅是一愣,年依兰心中就已经了然。 缓缓抬头,身体比起方才,颤抖得更加厉害。 那一抬头,对上元德帝锐利的视线,年依兰心中一紧,又仓惶的低下了头,仿佛不敢仰视帝王的威仪,又似乎继续对视下去,那锐利的视线能够将她的所有心思都看得彻底一般。 她的心思……不敢让人知晓…… 年依兰低垂着头,目光闪烁着,这举动,元德帝看着,又是一声轻哼。 气氛诡异,帝后二人在房间内的椅子上坐下,年曜立即让人送上了茶,那茶香缭绕,在空气中弥漫,房间里,静默得可怕,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帝后二人的动静,谁也不知道这元德帝想要做什么。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德帝拨着杯中的茶叶,淡淡开口,“你想做逸儿的妃子?” 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怔。 年依兰胸中激荡着,攥着绣帕的手不断的收紧,压着心中的紧张,她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什么心思,可是,既然提起,这个机会,她年依兰绝对不能错过。 仿佛已经积蓄够了力量,年依兰深吸了一口气,回禀道,“是。” 那一声回答,坚定有力。 元德帝挑眉,扫了年依兰一眼,目光清清淡淡,但仅是一瞬,那眸中一道凌厉闪现,“所以,你设计那日的一出戏码,安排那个道士,一派胡言的糊弄朕,糊弄所有人,让朕将你赐个赵逸,现在,又将那消息散播出去,年依兰啊年依兰,你该当何罪!” 话到最后,元德帝几乎是厉喝出声。 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打在桌子上,那样的气势之下,半响,年依兰和南宫月都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设计那日的一出戏码? 什么将消息散播出去? 难道皇上以为,那日那个道士……那一切,都是她们的安排? 一时之间,那母女二人的心里都是慌了。 “不,皇上,臣妇不敢,依兰她更是不敢,那日之前,依兰还在诏狱里,她怎么会安排这一切?臣妇和小女都只是一介妇人,哪里想得到如此的计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