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老夏现在好像不在意的模样,我听我老娘说了,他以前可在意这个斑了。” “那时,他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都是他那妹子陪他玩耍,又带着他一点点的走出家……” “听说是个凶巴巴又泼辣的姑娘,比前些天的马氏还凶,马氏那是花钱找人出头,老夏那妹子是自己拎着根扁担,直接就冲过去了。” 郑二叹息了一口气,“就是好姑娘不长命哦。” 宋延年诧异:“出什么事了?” 郑二左看右看,见周围没什么人了,这才小声道。 “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就是宋大人你说的那样啊。” 宋延年不解。 郑二:“嗐,那天夜里,我不是扛着马氏家那白脸的相公吗?大人您说了,我那说不定便是谋杀。” 他急急的摆手,“当然,我是绝对没有干这事的想法。” 宋延年点头,“成,这事我知道,你继续说。” 郑二放下心来,继续回忆道。 “我没做过这事,但四十多年前,真的有人将人捆了大石头,划船到江心,扔在了那片江里。” 宋延年:“是方才那老丈的妹妹?” 郑二点头,“那天听大人那么一说,我就觉得耳熟,回家后便一直想着这事,这两日和家里小子来买糖人,见到老夏,我就记起了这事。” “那时我还没生呢,都是听我老娘说的。” 宋延年:“凶手被抓到了吗?” 郑二点头,“抓到了。” “说来那姑娘纯粹是出门遇恶人,倒霉了。” “他们邻居家的婆娘品性不行,趁着自己相公去外地办差,她便和别的汉子胡来,这姑娘去隔壁借针线,事情就是这般巧合,她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青天白日的,那贼汉子推开人便跑,慌的连鞋子都跑丢了……邻居的婆娘跪下求人。” “老夏那妹子还傻眼着呢,这还没有说话,先头跑人的贼汉,捡了柴房中的大木棍,又折回来了……” “就这样闷棍一下去,人当即不省人事。” “那两个奸夫淫妇心狠,也不管还有没有气,就这样用麻袋一捆,趁着夜色,麻袋里捆了大石头,划着小船到江心将人丢了下去。” 郑二惋惜:“那害人的恶婆娘还挺聪明的,她特意将老夏妹子的衣服留了下来,寻着黄昏看不大清楚的时候,穿上老夏妹子的衣服,手中拿着个大包裹,特意从有人烟的地方快步走过去。” “她是个还未生养的年轻妇人,身形乍一看和老夏妹子相似,有她在那里搅浑水,当时很多人都猜测,老夏那妹子是跟着别人走了。” 郑二撇了撇嘴,“其中说得最厉害的便是那邻居婆娘了,她还煞有介事的编排了些事,犹犹豫豫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 官府找不到证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盖棺定论是私奔…… 郑二叹息,“就老夏一个人不肯相信……” “因为那婆娘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老夏便盯上了她。” “这偷了腥的猫怎么会吃素,果然,才过了十来天的时间,那婆娘和她那贼汉又缠上了……” “事后,两人随口间便谈起了老夏妹子那事,被守得眼珠子都是红丝的老夏当场捉了个正着。” 郑二想起他娘说的,当初那老夏就像是地里冒出的恶鬼一样,直把两个赤果果的人打得半死不活。 郑二庆幸:“还好当时府衙里的大官是个好的,老夏这才没出事,唉,但是老夏那妹子的尸骨,那是怎么的也捞不到了。” 宋延年想起东兴楼旁的梅江。 放眼过去波光粼粼漫无边际,江面平静,底下确实暗流汹涌。 那样的地方扔下一个麻袋,回头再去找,谈何容易。 想着荷花精面容上和老夏一样的胎记,宋延年有了几分猜想。 郑二带着小子郑易鸣和宋延年挥别。 “宋大人,夜黑了,我就先家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