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宋延年的话,王昌平和张谷安一脸的恍然。 是了是了,这时候天热,除了草丛里的虫鸣以鸟儿鸣叫声,东湖州城到处都有烦人的蝉鸣声。 但是,纪家的这个院子却很安静。 两人顺着宋延年的目光朝外头看去。 院子里还种着一株杨树,往常这种树上的蝉鸣声最是吵人了。 王昌平:…… 他疑神疑鬼的看了周围几眼,小声的问道。 “延年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纪家还有鬼魅不成! 宋延年没有回答王昌平,只见他的手一翻,一张黄符朱砂的去晦符便出现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随着手诀翻飞,黄符陡然化作一道火光,倏忽的朝屋舍和院子里席卷而去。 火光过处,淡淡缥缈的黑气出现并被燃烧。 王昌平瞪眼,“这是什么?”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这和你那天沾染的味道是一样的,你好好想想,那天到底碰到什么了。” 王昌平:…… 他那天不就是放了个水嘛! 不,不对! 王昌平陡然间想起草丛中一闪而过的眼睛。 难道…… 他迟疑的开口,“那天,我走得比较偏僻了一点,草丛里还有个人,应该是个姑娘家……” 说到后面,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放水还被别人瞧了去,实在是失礼。 王昌平恍然,“这么说,那姑娘便是今日砸纪老爷家花瓶的那一个?” 宋延年点头,“应该是。” …… 待纪老爷回来后,一行人又问了纪老爷关于砸花瓶女子的信息,奈何纪老爷也说不清楚。 他想了想,捻了捻胡子,开口道。 “那姑娘裹着白袍子,动作又快又利索,我都没看清楚她的模样……她砸完花瓶人便跑了,我和婆娘还有闺女,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时人早就跑没了。” “唔你说身量?哦哦,大概就这么高。” 纪老爷比了个高度,补充道,“看过去颇为小巧玲珑,是个小个子的姑娘家。” 又过了片刻,他陡然拍腿,想到了大事情一般,一脸兴奋道。 “是了是了,她的手还特别的白,还有些青,就像常年不见太阳一样,她拎起花瓶的时候我瞧见的。” 说来也是个怪人,他那时都将门锁紧了,院子围了围墙,上头还搁了碎瓷片,寻常人应该是难以进来,偏偏那姑娘是来去自如。 想来,应该也是一个高人吧! 纪老爷感叹,“虽然出现的突兀,但我觉得她没有恶意,倒像是对那花瓶厌恶得很……” “唉,小女也被那花瓶害得不浅,说不得,这位姑娘也是知道这花瓶有几分邪异,特意寻来我家帮助小女的。” 见问不出什么信息了,宋延年几人便不再说这白袍女子。 这翠螺茶果真不错,喝完茶,几人由纪老爷领着去西厢房,那儿,花瓶残留的碎片还在地上搁着。 …… 宋延年将花瓶的残片收拢好,随着宽袖拂过,火龙卷着花瓶焚烧,上头残余的粉气和黑气很快便消失殆尽。 见屋舍明亮,没有了味道,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 路上,马车中,王昌平面上有着不解。 “这黑气是什么?” 宋延年想了想,开口道。 “有些像是僵的尸气,却又没有恶意,瞧过去像是无法控制一般,所以有些许的溢散……” “便是没有符箓焚烧,等一会儿太阳大了,再多晒晒便也就没了。” 他看了王昌平一眼,补充道。 “就像你上次一样,后来不也没事。” 王昌平僵住了。 原来,他曾经又离这种东西这么近过吗?! …… 到了署衙,宋延年请人将黄媒人唤来。 署衙书房里。 宋延年推了一杯茶盏过去,笑道。 “翠翠姐,今儿请你来,是有一事想要问问你。” 黄翠翠接过茶喝了一口,忙不迭的应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