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婆子,方才这是什么情况?” “这花轿哪里来的,你怎么就坐花轿了?” 这一迭的问话如炮竹一样朝黄媒人咂去,因为激动,陈平峰的话都说得囫囵不清了。 …… 黄媒人甩了下帕子,老脸一红,“讨厌!” 哪来的花轿? 一个年轻又好看的道长特意做的呗。 “嗐,你别瞎想,这是一个好心的道人怜我夜里受惊,特意交代人送我回来的,虽然是花轿,但是这没什么别的意思。” 陈平峰的老菜帮子脸都皱成了一团。 不是啊。 他原本还没有瞎想,但他家这老婆子脸红得这般厉害。 当真是容不得他不多想! 陈平峰心里升起一阵阵的危机,连忙迎着黄媒人进屋,殷勤的替她松了鞋袜,又打了热水过来,温声道。 “翠翠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太好奇了。” 黄媒人舒坦的泡了泡脚,摆手道。 “嗐,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 “你也真是的,我就睡在你旁边,被人请走的时候你都没有察觉到……那呼噜声都要震天了。” 陈平峰讪笑,“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不过,我刚刚便是做噩梦突然惊醒的,可见,咱们这还是有心灵感应的。” 黄媒人哼了一声,便也没有抓着这事斤斤计较了。 “我啊,今儿是去给恩公家的公子做媒去了。” 说完,她一脸喜色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遭。 她常年做媒,一张嘴是又巧说话又动听,这一夜发生的事被她说得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快言快语就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陈平峰听得心潮澎湃,好半晌才收回心神,叹道。 “原来,咱们家和古老太爷家还有这般缘故。” “恩人,大恩人啊!” “明儿咱们整桌好席,回头带上小克,一家人好好的谢谢古老太爷。” 黄媒人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这等好妖常来往不是坏事,它们就像保家仙一样。 两人闲说了几句,黄媒人面露惆怅。 “唉,就是不知道今日这道人是哪家的?不然我也得好好的上门感谢一番,你是不知道那时我的心有多慌,这人一出现,我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了。” 黄媒人回味:“这人性子又好,说话还好听。” 陈平峰:…… “你这是看人家公子生得好看!想着多贪看两眼,我还不知道你!” “快睡快睡!公鸡都要打鸣了。” …… 夏日雷雨多发,清晨还一片的艳阳天,接近午时时刻,天边急剧的跑来大团大团的阴云,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有数道银光划破云层。 “轰隆隆!” 闷雷砸地,激起人们的心肝一片乱颤。 东湖州城外一片连绵的山峰,其中有一座山峰,这附近的百姓都称其为愁牢山。 为什么会有这般名字,盖因为这座山峰又险又恶,人鬼见了都发愁,就似一片囚笼。 因此,这一片的山很少有墓葬的坟墓。 山峰乱石丛生,石壁突兀又高高的耸起,就像一把利剑一般朝周围的山脉咄咄逼来。 遥遥看去,只在山巅顶部有些许的树林,就像是天然的剑鞘,封住了这山戾气的气势。 “轰隆隆!” “轰隆隆!” 闷雷似天在发怒一般,毫不吝惜的一颗又一颗的砸下,一道雷火恰好砸在了山巅的这片树木上。 常年落下的枯枝裹挟着青绿的树木,为这雷火助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