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这个名字,他都特意多买了三四罐。 一听就是有学问的茶,和他家延年特别般配。 …… 宋四丰拎起早就烧滚的热水,从茶罐中捻了一小撮,这才冲泡了下去,热水氤氲了这形如银针的茶叶,原本干瘪的茶叶瞬间就舒展开嫩芽。 就像是久旱逢甘露,枯树又逢春。 宋四丰:“来,小心烫。” 宋延年双手接过,他看了一眼茶盅,白瓷将金黄色的茶汤衬得清澈剔透,里头的几根茶叶还在缓缓的上上下下沉浮。 一看就是好茶! 宋四丰期待的问道:“怎么样?” 宋延年:“好喝!” 宋四丰乐乐呵呵的笑道,“是娘买的糕点好吃,还是爹买的茶叶合你心意呀?” 宋延年端着茶盅的手顿了顿。 这是个死亡问题啊,必须得回答好! 他慎重的坐直身子,看了他爹和他娘一眼,状若沉思,片刻后苦恼的道。 “哎,太难选择了。” “爹的茶和娘的买的饼配在一起,吃起来正正好。” “这样饼不甜腻,茶汤也不寡淡,这要是叫我只选择其中一个,无论割舍下哪个,我这心啊,就像被那刀割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江氏嗤的一声笑了:“小滑头!” 宋四丰也是一阵大笑。 …… “做啥这样笑,我说的都是实话。” 宋延年笑嘻嘻的又闹了宋四丰和江氏一会儿,这才好奇的问宋四丰。 “爹,三伯怎么来了?小聪哥他们呢?” 宋四丰想起这事还怄了一下,他郁闷的摆手,叹了口气。 “唉,别提了。” 他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道。 “延年啊,你说你这个三伯的脸大不大,他居然还有脸面说,要我好好感谢他,还说要不是有他,咱们还没这么容易将你奶奶带来。” “这话听了,我都被气着了。” 江氏倒是有不同的意见,她在旁边插了一嘴,笑道。 “你还真别说,仔细的想一想,三哥这话虽然欠打了一点,但也不无道理啊!要不是他将老爷子拖来了,老太太说不定还真走不了。” 宋四丰生了一会闷气,半晌才开口。 “好了好了,延年你也别担心,你奶奶还在呢,放心,你这个三伯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做后辈的不好说他,你奶奶也会说他,她老人家就不是个和稀泥的性子。” 他看了一眼宋延年,继续道,“再说了,爹也在呢,你别操心啊!” 宋延年:…… 他才不会不好意思。 他爹还是小瞧他了,要是三伯真的犯在他手上了,他一定会让三伯知道,为什么花儿会开得那样红! …… 被宋四丰和宋延年谈到的宋三丰,他也在马车上说起了宋延年。 宋友田拿出一块帕子,用热水将它打湿,轻轻的推了推宋三丰。 “来,躺好,爹给你敷一下。” 宋三丰仰着头,让他爹将热帕子搭在脸上,氤氲的热气烫在面皮上,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受了一些,不禁感动道。 “爹啊,还是您心疼儿子!” 宋友田一脸的担忧,“三儿,有没有好受一点了。” 听到宋友田的话,宋三丰就像是牵牛花上树,利索的顺着杆子往上爬了爬。 只见他扁下嘴,哭丧着老脸,哀嚎道。 “爹,我不会要死了吧。” 宋友田:“呸呸,瞎说啥呢!” “延年方才不是说了吗?你这就是被冲荡到了,一时气血上涌罢了,等到了县城,爹让他帮忙找个大夫,让大夫好好的给你瞧瞧,咱们吃几贴药就好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