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几人都被声音吸引去注意力,白良宽打开院门往外看。 “待着待着,我去瞧瞧回来。” 葛舅爷红着一张脸,口鼻里喷着酒气走过来,他扒拉开杵门口的白良宽,自己走进了夜色中。 葛舅婆跟着也出来了,她对白良宽抱怨道。 “你看你舅爷,喝了这么多酒,还要再去凑别人家的热闹,这磕着碰着了可了不得。” 虽是抱怨之语,却不乏关心。 白良宽连忙安抚:“舅婆你在这等着,别担心舅爷,我这就去看看。” 葛舅婆嘟囔:“谁担心他了,美得他!” 宋延年和王昌平也跟着白良宽一起出去了。 动静是在猎户葛三家闹出的。 原来,阿弟清醒后,记忆还停留在爽灵走失的那一日。 这几年的经历虽然有记忆,但却好似隔了一层薄纱,模模糊糊的看得不清不楚,但父亲十年如一日对自己的疼爱,他是深切感受到了。 看着葛员外花白的头发,当下就大哭了起来,哭喊着爹怎么老了这么多。 直把大家伙看得心酸不已。 众人散去后,葛员外不住的追问,终于知道了他家阿弟到底是怎么没了爽灵一魂的。 原来,那日他和葛三一起玩耍,葛三胆子大,说要去山林里玩,阿弟胆子小,再加上大人千交代万交代,自然是不敢进深山。 阿弟:“他说他一定要去,我不肯。后来他就自己跑进去了,我听到他一声惊叫,心里不放心,就也跟进去了。” 阿弟看着葛员外的白发,哽咽:“山里有怪物,它长了人的脸蛇的身子,我太害怕了,就吓昏过去了……” 那蛇妖倒没有伤害两人,它见吓到人类小娃娃,轻嗤了一声就径自爬走了。 葛三一个人跑回了村。 葛阿弟大惊之下被吓丢了爽灵,醒来后自己痴痴傻傻的也走下了山,游荡在体外本该日渐溃散的爽灵,又被灵智初萌的山灵捡了回去…… 懵懵懂懂的两灵在山野里撒欢,日子倒是自在,就是苦了葛员外。 …… 葛员外气怒得不行:“这葛三,他,他就没提过这事!” “走,找他说理去。” 因为葛三年轻力壮,葛员外还喊了常给他帮工的阿大阿二阿三这三兄弟。 结果几人一到葛三家,发现他家到处都是鲜血,而葛三瘫倒在地,衣服破破烂烂,全身都是犬类撕咬过的痕迹。 其中右手和右脚伤的尤其厉害,软绵绵耷拉在地上颤抖个不停,就是侥幸不死也得半残了。 那惨状让葛员外都顾不上算账了,敲门喊人来帮忙。 这才有了一番大动静。 葛三昏昏沉沉的还有一些神志,大家一问,居然是被他自己养的猎狗咬伤。 想到显灵的山神,一时间,村民都觉得葛三估计是自己造大孽了。 …… 游山玩水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明日就是放榜的日子,宋延年和白良宽还等着看榜,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用过午饭就打道回府。 挥别依依不舍的葛舅婆,几人带着她送的山珍转身出了门。 这时已经过了饭点,农田里忙碌的人很多,农活劳累又磨人,大家伙一边干活一边唠嗑家常,倒也是夏日悠悠好时光。 “葛老哥有后福啊,我看你家阿弟这两天又聪明了许多。” 葛员外笑得合不拢嘴,“是是!多亏了山神保佑,我打算过几日送他去私塾里继续读书。” 村民一愣,这才想起阿弟不傻以前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聪明娃,就连私塾里的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 “是该读书,读书明礼。” 许是阿弟的爽灵陪过山神爷爷,葛员外觉得自家阿弟格外的得山神爷爷喜爱。 这两天阿弟只要在山脚下走过,回回都能捡一只山鸡或兔子回来,从不空手。 葛员外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个儿干活浑身是劲儿。 …… 村民看了眼田里劳作的林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