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你六感虽强,却没有这修道的慧根。” 王昌平还待不死心,“没有慧根也不打紧,我也不贪多,只要能学一点就好了。” 宋延年肃容,“这修行一事不比其他,要是勉力强求,常有恶果。” “五弊三缺,四舍二劫,七政四余……哪样你都受不住。” 王昌平:…… 好像有点可怕的样子,他咬了咬牙。 “不,我每一样都受的住。” 宋延年才不相信,他继续说道。 “五弊乃鳏寡孤独残,人所求不外乎钱、命、权这三样,昌平兄能忍受缺少它们中的哪一个?” 王昌平很实在的摇了摇头,这几天他过了下没有钱的日子,难,真是太难了。 至于其他两样,他更不想少了。 宋延年继续:“四舍舍贪,舍怒,舍痴,舍懦……” 王昌平抬手,“停停停,我知道了。” 他说完自己重重叹了口气, “延年兄说的对,我哪样都受不住。” “我走不了道途这事,那疯道人也说过,我就是一时妄想罢了。” 宋延年看了他眼下的青影,诧异的问道。 “我不是留了好些符给你吗?你没有烧了喝吗?怕就烧一张喝喝,实在不行烧两张,保证你一觉安神好眠到天亮。” “你怎么还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王昌平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宋延年顿时打了个激灵,这眼神出现在王书生脸上,他有点慌啊。 王昌平有气无力:“用完了。” 宋延年:…… 他绕着王昌平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几眼,赞叹道。 “不愧是昌平兄,经历了这么多故事,命星还是如此明光铮亮,妙哉妙哉。” 王昌平莫名想到了疯道人也是这样夸他的。 王昌平吐槽,还故事,明明是事故! 他被看的别扭,忍不住动了动身子,“也不单单都是我用的。” “你离开石瓮厝后,我想跟上你,奈何体力不支,走出一段后就受不住了。” “银扇在圆楼镇给我买了匹马,我三姨嫁在那一片,她家在镇上有几分脸面,旁人认出我便和她说了……“ 王昌平想起自己奈不住三姨的挽留,就在这圆楼镇里住了一夜,不想只那么一个晚上,他就又撞鬼了。 王昌平哭丧着脸,“那圆楼镇的鬼脸好可怕,镇里小儿夜里啼哭不停,我觉得他们是受惊了,没忍住便分了一些符箓给他们。” 宋延年点头,“小儿鬼门穴未阖,六感灵敏,容易被鬼物惊扰。” “圆楼镇有鬼,是什么样的?” 王昌平摇头,“我也没看清,就见了一张鬼面具,红红白白的,老吓人了。” 然后,他就被那鬼追撵着逃窜了出来,连银票都跑丢了。 王昌平惆怅:也不知道那笔钱财最后便宜了谁去。 宋延年见王昌平赖着他,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银两,看在同乡的份上,只得暂时收留这主仆二人。 第二日清晨,此时已是四月下旬,正是官府通知放榜的日子。 宋延年买了三笼小笼包,自己吃了一笼,留下两笼在灶间,这才出门看榜。 王昌平无知无觉的在隔屋酣睡。 傍晚时分,宋延年看榜回来,王昌平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亲亲热热的唤了一声延年兄。 宋延年:无论听多少次,他都有些不习惯这昌平兄唤他。 他仔细思索着其中的道理,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为和这昌平兄气场不是太和。 他决定,等回了这乐亭县,就和这昌平兄道别吧。 “什么,你是案首?”王昌平惊讶极了,他打量着宋延年,“你还未办成童礼吧。” 宋延年不理他,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年纪说事了,他反问道。 “这和年龄有关系吗?” 说有关系嘛,又确实没多大关系,一大堆四五十岁的老学子可还在艰辛的考着童生试。 王昌平意识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