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要来两碗了?” 宋延年抬头望了望天。 “唔,方才见一喜鹊叽叽喳喳打树下飞过,突然有感有客要来,家中无食,备一碗香香又热乎乎的梆梆面,也算是待客之道了。” 老汉看了眼宋延年说的树,只见那儿昏昏暗暗看得不真切,不禁哈哈直笑。 “你这后生眼神真好,不过方才是有几声鸟鸣,喜鹊叫也不一定是有客要来啊。” “没事没事,老汉这梆梆面味美,你吃不完搁在井水里,明儿热热,倒也能吃。” 宋延年笑了笑不再解释。 这是他近来才发现的,世界斗转星移,万物乾坤,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周而复始,皆是有规律可循。 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告别梆梆面的老汉,宋延年提着两个食篮往白马河方向走去。 快到院子的时候,他隔得老远就见自家屋檐下站着两个人。 他们牵着一匹大白马,估计是穿的单薄冷到了,两人躲在马肚后头,抱着手跺脚。 …… 王昌平:“可打听清楚了,确定是这里吗?” 他一边问银扇,一边提着耳朵听隔壁那屋子的动静。 里头时不时传出呜咽的哭声,好像是家里的老太太就要病亡。 一时间,王昌平将自己抱紧,两只眼睛警惕的盯着那边的屋子。 银扇同情的瞄了自家的公子,刚好对上自家公子不善的眼神,他连忙回答。 “肯定是这里,这回不会错了,我找了当初给宋书生介绍房子的刘中人,从他嘴里打听出来的。” 说完,他嘀嘀咕咕的计较。 “前前后后花了我二两银子才打听出来的消息,真的不能再真了。” 王昌平:…… 他有丝羞恼,他的银票和银子在逃跑的时候丢了,这几天花的都是银扇藏在鞋袜里的私房,这样一想,他不免有两分气短,语气里却不饶人。 “啰嗦,回王家就还你,少爷我还会坑你二两银子不成。” 不是二两,这些天都花了三两半了,银扇犹犹豫豫,见着王昌平的脸色不好,到底不敢再开口刺激他。 宋延年走近,难免诧异。 虽然知道有客来,但他没想到是这两人啊。 “是王公子啊。” 王昌平见到宋延年,眼睛都亮了起来,一下跳到宋延年面前。 “延年兄。” “叫什么王公子,叫我昌平兄就好了。” 他亲亲热热的牵过宋延年的袖子,总觉得这心里可算是踏实了。 伸手招呼银扇,“快快,没眼力见的,没见延年兄手中提着两食篮吗?还不来帮帮忙。” 银扇连忙接过宋延年手中的食篮。 宋延年递了一个过去,“拿着吧,这是给你们二人买的。” 王昌平听到这话有片刻怔楞,随即大喜,高人吶! 他一定得寸步不离的跟着。 宋延年打开屋门,屋内的程家老大娘一下子就飘了过来。 “书生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友人啊。” “啧啧,这个新书生不好,瞧这一脸的乌黑麻漆,一看就是个不节制的主儿。” 不节制的王昌平愣在后头,怎么这高人的屋里也有鬼啊。 银扇发现自家公子有点抖,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公子真是撞邪了,走哪都喊鬼。 宋延年径自进屋,将酒酿丸子从食篮里拿了出来,摆在案桌上。 程家老大娘幽幽的飘了过去,站在桌子旁嗅了嗅,怀念道,“啊!是杏娘做的酒酿丸子。” 宋延年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两分。 “坐吧,请你吃的。” 他挥了挥衣袖,程家老大娘陡然发现,自己手中出现了一碗热喷喷的酒酿丸子…… 而桌上的那碗,瞬间失去了温度和香味。 程家老大娘惊诧:“娃,娃娃,你看得到我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