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个不可一世的独裁者? “全军听令。”邓尼茨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他抽出了那把曾经由伯纳姆钦赐的长刀,指向了那些面无表情的诺克萨斯人,缓缓说,“随我冲锋。” 那一刻,他的白须在漫长的山道上,熠熠生辉。 ———————— 雨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击打在陈森然的雪茄上,冒起了一层无疾而终的青烟。 陈森然有些没趣的咂巴了两口,拿了下来,随手放进了兜里,起身道:“走吧,进去了,下雨了。” “什么?”正掏出火柴试图重新点燃自己嘴上的雪茄的格雷夫斯有些诧异,他看了一眼陈森然,有些奇怪地问,“还没打完呢?” “下雨了。”陈森然摇了摇头,只是这么说。 “喂,我说,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格雷夫斯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也已经被雨幕笼罩的战场,欲言又止道,“也许……” “也许她已经死了。”陈森然接下去说,像是安慰自己一样,“这是场战争,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死的。” 他叹了口气,却又重新走了回来,坐了下去,朝着战场的方向发起了呆。 他确实是有些不想再面对这场战争,因为他怕那个女孩,真的会死在这场雨里。 毕竟,是那么好的姑娘啊。 她该找个爱他的男人,结婚,生孩子,而不是死在这个即将变得泥泞不堪的战场上。 “去看看吧。”格雷夫斯忽然说,他终于再次点燃了嘴上的雪茄,他抽了一口,任由烟雾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就算不喜欢,可她喜欢你啊,让好姑娘死去,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也对。”陈森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站了起来。 “喂,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格雷夫斯又问,还笑嘻嘻地问,“你要是不上,我可要上了啊。” “她不适合你。”陈森然只是摆着手没有回头,走向战场。 战场上。 雨同样击打在了每一个人的面孔上。 血腥味没有被冲淡,反而因为雨水而变的更加粘稠难忍。 整个战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场中央,像是在等着什么仪式一般,看着那个猩红色的男人提着大斧走向那朵凋零的红莲花。 还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德莱厄斯。 他离艾瑞莉娅仅有五步。 所有试图阻挡的人都躺在地上,要么死了,要么痛苦地哀嚎。 “艾瑞莉娅……”德莱厄斯停住了步伐,雨水将他粗犷的面容变得更加狂野,他高举起了战斧,“就让你的人头作为我祭旗的祭品吧。” 没有别的多余的话,简单直接的只有杀意。 艾瑞莉娅低垂着头,还是握着那一把传世巨剑,她像是站不起来了。 又像是不想站起来。 又或者,像是在等着什么? “艾瑞莉娅,站起来!!!”卡尔玛在天空中大声呼喊,随着她的呼喊,一道彩色的朦胧的光朝着艾瑞莉娅笼罩了过来。 “心灵之光吗?”德莱厄斯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他转动手里的大斧,重重落下,“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吗? 斧落。 雨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