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错。”虽然看起来比较狼狈的是德莱厄斯,但他却重新拄起了斧子,用一种倨傲的态度看向了对面的艾瑞莉娅,“有进步。” “谢谢。”艾瑞莉娅却也没有生气,反而很是认真地感谢道。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也只有到了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才知道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再来?” “再来。” 于是剑斧齐出,枪火与硝烟再次起舞。 男人们咆哮,流血。 战争在这个悄然而至的午后变得越发的漫长难耐。 “呱——”乌鸦继续鸣叫。 它鸣叫着,在鲜血和硝烟上空盘旋着,飞回了诺克萨斯的大营。 它一路穿过帐篷,旗帜,最终飞入了最大的那顶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里没有点灯,虽然是白天,却依旧黑的可怕。 乌鸦却像是识途的老马一般,无比熟悉地飞了进去,找到了一只熟悉的肩膀。 挂有五把斧刃和一只眼球肩章的肩膀。 斯维因。 斯维因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他叉着双手,闭着眼睛,像是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一般。 良久。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缓缓抚摸了一下肩上的乌鸦的羽毛。 这只乌鸦已经跟了他很久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记是多少年了。 他只依稀记得,在他满身是血的从那个地狱一般的清晨醒来的时候,就是它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它用自己的羽毛贴着自己的脸。 那让他感觉到温暖。 那大概是斯维因这一辈子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觉到温暖。 所以这个世界,他只有一个朋友。 “你说,我们会赢吗?” 像是在问那只乌鸦。 “呱——” 良久后,黑暗的大帐内响起了乌鸦的鸣叫。 —————————————— 海上。 雾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被阳光破开了一些。 但还是诡谲的不散。 一艘高挂着诺克萨斯海军军旗的船上。 诺克萨斯海军军部第一号大佬,威廉.富兰克林正伫立在船头,拿着一根符文望远镜眺望着远方的海面。 虽然说雾很大,可能什么都看不见。 “将军,我们不通知波多黎各真的好吗?”一个属下站在他的身旁,忽然问道。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威廉将军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望远镜,眼皮也不抬地随口问道。 “属下不敢,只是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实在危险,而幽冥独角兽,虽然不甘,但他们确实是本部最强的战力,如果让他们打头阵……”那名属下倒也是沉稳,没有被上司喜怒不显的表现吓到,依旧很有条理的说着自己的见解。 “且不说波多黎各愿不愿意打头阵,这一次行动,我拥有绝对优秀的情报来源,这一战,将为我们海军正名。”威廉将军停顿了一下后又道,“巡逻舰回来了吗?” “回来了,这一片海域异常的安静,竟然没有敌方的船只,将军,恐防有诈啊。”属下还是尽职尽责。 “恩。”威廉将军却是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句,手却是不由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