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还在海上飘着的陈森然铮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张酒桌前,舒舒服服地喝着一杯清淡的麦酒。 在他面前,格雷夫斯和那个疯疯癫癫的德莱文坐着,正看着他。 他没有带小鱼人回来。 小孩子,还是不要见太多血。 “准备好了吗?”陈森然将最后一点酒液灌进喉咙,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随时为您效劳。”格雷夫斯举起了那把神奇的散弹枪,潇洒地将它抗在了肩上。 “德莱文,杀人咯,哈哈哈哈哈哈!!!”疯疯癫癫的德莱文继续疯疯癫癫地说话,疯疯癫癫地举起了两把新打造的奇型斧头在手里杂耍般飞舞。 刮起了骇人的斧风。 “很好。”陈森然点头,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今天晚上我可就靠你们两了,可不要给我丢脸了。” 他径直走到了门口,推开了酒馆的门,朝着夜雨的天空举起了一个东西。 一个魔法发射装置,里面存着一发绚丽的魔法烟花。 开战的烟花。 清洗的烟花。 流血的烟花。 他是被普朗克派回来主持这一次清洗的。 现在,时机已到。 陈森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雨丝的空气让他的精神一振,他长叹道:“真是场好雨啊,正好……可以洗掉血的味道。” “刺啦——”装置打开。 “咀——”发射。 “嘭——”美丽花火在湿气满布的夜里砰然绽放,发出了无比明亮的白光。 那光亮的,就像是…… “嘭——” 几乎是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所有的留在比尔吉沃特的海盗都下意识抬起了头。 随后,他们握紧了手里的刀。 因为。 黎明已到。 —————————— 烟花绽开的时候。 弗洛兰正乘坐在往回赶的马车上,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忽然出动的海盗…… “大人,弗洛兰大人。”就在这时,他的马车夫打断了他的沉思,声音显得无比焦急。 “什么事?”弗洛兰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强压了怒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跟了自己十八年的仆从从来最知自己的心。 他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打扰自己。 “大人,天空,快看天空。”马车夫有些惶恐的回答。 天空? 弗洛兰心里一惊,立马掀开了车帘往外张望。 只见天空之上,原本漆黑的地方,一片刺目。 刺目的亮光,亮的直接将那些飞流而下的雨点照的纤毫毕现。 这是…… “快,马上,我要马上回去。”弗洛兰的心沉到了最低谷。 他隐约觉得似乎是出大事了。 叔叔…… 马车夫也不再废话,狠命地抽起了马鞭,将马赶的连连呻吟,整辆车几乎都快要飞起来了。 但就是这样,弗洛兰还是觉得慢。 因为他实在是太不安了。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弗洛兰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呼喊。 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