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残忍,补充,教室挺干净的!随便搞搞就行! 黄晨遇和王成星跑完三千米就奄奄一息地向李学道请假,相互搀扶着走出校门,是不是朝回家的方向还未可知。 杨岚清作为组长很快出决策,三人扫地,一人倒垃圾。 黄晨遇和王成星逃不掉,剩下的细致工作第二天让他俩解决。 裘榆只负责最后倒一趟垃圾和锁门关灯,袁木收拾桌面的动作慢了一点也就陪他一道。 两个人拖着黑色大号垃圾袋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裘榆走了两步就盯向他的左脚。 你脚怎么了? 袁木不舒服地扭了扭,使劲踏两下地面:起跳的时候震着了,没事。 临至正午,天有放晴的趋势。 回程,上楼时裘榆落在袁木身后,差点被绊倒,顺势拉住了他的手。 刚洗过的两双手沾满新鲜的水珠,湿滑得一触即离,要分开的瞬间裘榆拽紧了他的指尖,他说他没有力气,手指攀上来抓他的手腕,牵了很久。 到了教室,袁木转着银锁倚在门边等裘榆去座位上拿书包。 裘榆一边走一边低头把包移去腰后,外套叠成细长的一条搭在胳膊上,袁木侧身挂锁让他先过,却被拦腰扯回教室,门嘭地一下关掉了。 两侧窗帘早早拉合,眼下光线暧昧。 裘榆向前两步,在袁木后路尽失退无可退时吻上他。 左臂圈紧他,右手掌摸上他的侧腰,在那一段凹陷的弧度反复游走。 在袁木勾缠他的舌尖,轻慢地舔吮,企图将他引来自己这边时,裘榆用力掐紧他。 你跳高的时候,用这里拱出了一座桥。 裘榆这样说着,渐渐地也伸展右臂,毫无缝隙地完全环住那一把,大家都鼓掌,可能就我一个人想,这个弧度怎么那么像你在床上高潮。 裘榆的手下滑,袁木情难自禁贴近他挺了挺胸,手指一下一下碾过脊柱的骨头,要挤进裤腰。 袁木细细喘着气,反手握住他的手臂。 教室......会有人来检查...... 裘榆揉捏两把,顺从地往上移,埋头舔他的喉结,湿软的舌头再舐去旁边,吸出湿莹的痕迹。 明艳艳的粉紫色。 反正你有冲锋衣。 果不其然,打开教室门,迎面碰到李学道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袁木和裘榆听了他两句跳得很高,跑得很快的话就借肚子饿的理由跑走了。 出了校门,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很长时间。 走路吧。 袁木踢着小石子往前。 一边走一边等。 裘榆跟他后面。 裘榆频频回头,比袁木更留意公车的班次。 开往水雷街的公车驶来,他牵他的手在街头飞奔,跑过两条街,跑赢公交车,在它之前抵达下一个站台。 裘榆仰头喘气,袁木在他的余光里匆忙整理两张零票。 他的喉结一滚再滚,还是说:你先走。 袁木顿住,先把纸币的四角捋平,抬眼问:什么先走,你不和我回家? 我先不回。 裘榆侧眼看着油条摊。 怎么了。 裘榆笑:什么怎么了? 你呢,不回家要去哪儿。 裘榆对袁木不会说谎,不会有所隐瞒,不会烦躁,不会不耐烦。 他面对他,唯一的对策是一再避让。 公交车的刹车声刺耳,自动门豪气地扇开,袁木把钱裹成皱巴巴的一团,揣到上衣的兜里,随裘榆一同注视门可罗雀的油条摊。 人陆陆续续上车,收完最后一位乘客的钱,等不到客,售票员把车门缓缓地手动合拢,司机起步走了。 站台空了大半,泛起萧瑟的意味。 行。 袁木心平气和的。 裘榆倾身去拉要离开的袁木,第一下滑手,他再伸第二次。 攥牢他的手腕,半揽半牵地,他们走向和之前相反的方向。 小客车是满员的,厢内气味难闻,时不时会涌出一两段聊天,常常是无疾而终。 裘榆和袁木坐在最后一排的窗边,肩膀无声地靠在一起,多少能抵御外界的一些什么。 颠簸了两三个小时后,车停,裘榆碰了碰袁木。 他以为他早就睡着了,但袁木从窗外回收目光,立即侧头看他,眼神清澈。 裘榆的心微微一扯,得到很多慰藉,又付出一点愧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