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岁数不大,长得水灵灵的,一看就聪明,现在才十九岁,挽着她的胳膊一口一个枝蒽姐姐,甜得很,还主动帮她夹菜,照顾她。 几次下来,引起祁岸的注意,他拱了拱腮,有些吃醋道,“你没事儿干吗?老缠着我女朋友。” 祁沫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很嫌弃,“你这恋爱脑要不要这么粘人。” “……” “太粘人小心被甩掉。” 说完又给宋枝蒽加了个螃蟹。 祁岸二话不说把宋枝蒽碗里的螃蟹夹走,替换上一块东坡肉,觑着她,“上次吃海鲜吃多了胃疼,忘了?” 宋枝蒽抿了抿唇。 祁沫顿时yue了,“祁岸,你肉麻死我了!” 也好在三个人声音不大,其他人没注意过来,宋枝蒽赶忙把螃蟹加回来,白了祁岸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祁岸哼笑了声,没接话。 桌下的手却覆下来,温热柔韧地扣住她的手。 宋枝蒽也没躲,就这么任由他一直牵着,直到这顿饭吃得差不多,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捂得湿乎乎的,嘴角也翘得有些酸掉。 她吃完不代表祁岸吃完。 几年不见,两个哥哥和姐姐都有很多话和祁岸聊,他们之间的话题,宋枝蒽即便是呆在旁边也插不进嘴,只能傻愣愣地听着。 知道她今天很累,祁岸就让祁沫先带宋枝蒽在家里转转。 祁沫乐意至极,带宋枝蒽去楼上的房间把行李安顿下来。 她一边带路一边跟宋枝蒽说,她今晚住的房间,是祁岸十二三岁时经常住的。 宋枝蒽若有所悟,甚至看待那个房间的心情都不一样。 “别看家里这么多孩子,但我爷爷奶奶最喜欢的就是祁岸了,他从小就聪明,什么都能做好,长得也好,但他性子太野,不好管束,所以爷爷这些年对他很头疼。” “毕竟想培养他当接班人嘛,我三叔,哦,也就是他爸,是家族里最有能力的人,爷爷自然希望我哥能继承家业。” “结果没想到,我哥对这方面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再后来,就因为我三叔娶小老婆的事,跑去平城生活了。” 祁沫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宋枝蒽在偌大的房间里逛,然而宋枝蒽的注意力全在祁岸身上。 宋枝蒽到底没忍住,问道,“祁岸跟他父亲关系这么差,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祁沫吃饱喝足地朝沙发上一摊,“当然不是啦。” “我三叔那个人那么专.制,是个人都受不了他,更别说我哥这性格了。” “两人关系一直都很不怎么样,但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是高中那会儿——” 说到这,祁沫坐直身子,“哎,你不知道吗?” 宋枝蒽愣了愣,“知道什么。” 见她茫然的表情,祁沫更茫然了,“就因为当初我哥在家里怄气发疯,我哥和我三叔俩人关系才彻底闹崩的。” 听到这话。 宋枝蒽表情更困惑了,她艰难吐字,“……发疯?他发什么疯。” 祁沫急得在沙发上弹了下,“当然是因为你发疯啊。” 在宋枝蒽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祁沫语速跟连珠炮似的,“当初他为了能和你考同一所大学,不受家里控制,执意参加马术比赛,结果从马上摔下来,在医院躺了好久,就那会儿,我三叔气得把他困在家里好多天。” “我哥又哪是服软的性子,又知道是我三叔让你不要联系他,气得把我三叔的一柜子古董全打烂了,还划坏他三台车!” “我三叔气的,硬是拿鞭子抽他!” “谁拦都没拦下!” 作者有话说: 哎嘿,我又准时来了 第八十一章 如果不是那晚祁沫主动把事情和盘托出, 宋枝蒽想,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她那段自认为无比荆棘难熬的时光里, 祁岸经历着怎样的生活。 不是在家里做他悠然闲散的大少爷, 过他肆意又蓬勃的人生。 也不是尽情享受恋爱, 准备毕业后就出国。 反之,他和她一样,揣着沉甸甸的, 近乎毁灭的破碎理想, 一个人沉湎在晦暗中, 颓废度日。 那破碎的理想里, 有一半是他的马术生涯和未来, 还有一半,是宋枝蒽。 祁沫说,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那样的祁岸。 没了往日里的轻狂桀骜, 像是被人打碎一身傲骨,消沉又麻木,特别是在他联系不到宋枝蒽的那段时间。 即便联系上了, 得到的消息也只能让他更失望。 再后来,祁岸身体痊愈回到家,也依旧没有得到自由, 祁仲卿却在这个时候为他筹划出国, 还有意让他和顾清姚一起。 他再度明确告诉祁岸, 别再想着在平城的那些人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