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陈家的管家进了县衙,向知县老爷告状: 陈家人一夜之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贞娘当然是重点嫌疑对象。 知县老爷立刻派出衙门中的所有衙役,四处搜寻贞娘踪迹,却全无踪影。 一时间陈家庄流言四起: 贞娘是土匪派来的探子,就是来哄骗陈宇恒一家的; 贞娘是陈宇恒的仇家派来的,将他们一家人都骗出去杀了; 陈宇恒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举家逃跑了。因为事起仓促,来不及收拾家中的金银细软; 是阮香玉的鬼魂索命,将他们一家人都上了; …… 其实,这些谣言,除了陈宇恒举家逃跑不太靠谱之外,其他的谣言拼接在一起,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真相就在流言之中。 陈宇恒家里既然没有了人,就算陈阿牛不打他们家财的主意,也有人会打。 首先打陈宇恒家财主意的就是陈氏老族长。 陈氏老族长正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陈宇恒一家人会突然的就这么没了,这对于老族长而言,那简直就是从天下掉下来的财富。 但是,他知道,他一个人想独占这份家业那是不可能的。 首先,知县老爷不会答应。 因为知县老爷也想要占一份。 那就只有一人一半了; 其次,他也担忧陈阿牛出来和自己争。 虽然陈阿牛孤儿寡母的没有什么势力,但是陈宇恒一家人都死光了之后,他陈阿牛就成了陈家人中对于陈宇恒的家财唯一的继承人了。 如果陈阿牛和自己争的话,那就将陈阿牛的老宅还给陈阿牛,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但是,就在老族长和知县老爷将陈宇恒的家财以保管为名,二一添作五平分,各自在陈宇恒家的前厅之上清点,然后准备各自拖回家去之后的那个晚上,陈阿牛提都没有提陈宇恒家产的事情。 陈宇恒家的仆人丫鬟都被遣散,大厅上点着八根婴儿臂膀粗细的蜡烛,地契、房契装在两口小木匣子里,金银细软装了十八口大木箱,还有一些装不下的散落一地。 知县老爷和老族长家里的仆人正在上锁捆绑,准备装车拖走。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老族长摇着头道:“老朽只知道宇恒这些年做伤天害理的事是为了赚钱,没想到赚了这么多!” 知县老爷五十出头,满脸的横肉,看上去就不似善类:“他这不都是为你我效力了吗?咱们得感谢他。”说到这里,知县老爷又拍着老族长的肩膀道:“老族长啊,陈阿牛就是娃娃,哪怕他不是娃娃,就算长成了人,那也不过是个废物。对于他,你想多了。” “哎……”老族长摇了摇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种就只会打洞。忠恒是个窝囊废,儿子也是个废物!” 知县大人笑道:“这样也好,如果这陈阿牛真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这陈宇恒的家财恐怕就没有你我的份了,起码没有你的份。” “呼——”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