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他们找地方的时候搬进来的,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这个酒必须用专用的开瓶器才能打开,所以‘顾挽’就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啤酒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顾小姐,条件有限,咱们只能光喝酒了。” ‘顾挽’笑了一下,道:“没事儿,有酒喝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呢!” 黑子将酒倒入酒杯,轻轻地推到‘顾挽’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顾小姐,你明天恐怕去不了跟林小姐见面。” ‘顾挽’抬眸瞧了黑子一眼,她端起桌上的红酒杯仰头一口饮尽,“去不了就去不了呗,大不了声名狼藉被父母扫地出门儿,但我只担心我爸妈会不会气垮身体,反正我也已经这样,多一条罪名少一条罪名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小姐,你不应该这样自暴自弃的!” ‘顾挽’突然冷笑一声,她直直地盯着黑子的眼睛,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顾挽’突然直起腰杆眼睛游移着看向别处。 “以后都别叫我顾小姐了,我叫魏子萱,是一个来自棚户区的小市民,像蛆虫一般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最底层,没有阳光雨露的滋润,只有成天挣扎在不见天日的臭水沟里。” 黑子突然有些同情起魏子萱来,因为多数时候他也像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阴沟里一样,他拿起酒瓶给自己,也给顾挽蓄上了一杯酒。 “魏小姐,其实…如果,你求一求庄先生,说不定他会原谅你的,毕竟你代替了顾小姐陪伴在他和孩子身边那么久。” 魏子萱红着眼眶,有点不知所措,在a城这么久,她遇到的人都恨不得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油水,真正为她考虑的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第一个,可一联想到进门前黑子对她做的事,所有的感动都只剩怨恨了。 魏子萱低头轻笑了一下,“恐怕庄先生更恨我吧!”看着手里的红酒杯魏子萱又一仰头将整杯酒都倒下了肚。 平常就不怎么喝酒的她,此刻有些昏昏沉沉,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了,她扶住额头倚靠在落满灰尘的沙发上,整个人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黑子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反应后其实往厕所走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盆水和毛巾,他将毛巾拧干轻轻地为魏子萱擦拭脸上和手上的污垢,魏子萱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 看着魏子萱如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黑子嘴角轻轻上扬,他起身将脸盆里的水端回了厕所,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好了。 夜色越来越浓,没有路灯的窗外一片漆黑,整个别墅群都处于缺电的状态,黑子从茶几抽屉里点了几只蜡烛放在房间的几个角落里。 他坐在茶几上看着迷糊的魏子萱微微出神,这一刻他突然真是很想有个家,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像现在这样安静而又温馨。 窗外突然起了风,一扇没关好的玻璃窗被吹开,风来,将屋子里的所有蜡烛都刮灭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