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我怎么会不懂呢?顾心悦跟在你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看得比我还透彻了吧?这些年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忍耐她吗?她害我流产,害我进监狱,甚至还想害死我,但我一次都没有对她出过手,那是因为她跟我说她是爸爸的女儿,我如今已经父母双亡,她就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哪怕我恨死她了,但血缘是怎么都割不断的,哪怕到现在我都不想去承认她。” 顾挽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跟庄衡说这么多,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庄衡一直紧抿着双唇听顾挽絮叨,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了,他以为他的人生已经够艰难了,没想到那个小小的女人竟然经历了那么多。 后座突然没了声音,庄衡从后视镜里看见顾挽已经睡了过去,他放缓了车速尽量减少颠簸,生怕将后座上像猫儿一样乖巧的女子弄醒。 顾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半夜,她胃里有些难受,准备起床找点东西祭祭五脏庙,下床才反应过来她是跟庄衡一起回来的,这里应该是庄衡的家。 顾挽打开灯看了一眼房间,果然是上次她住过的那间。 顾挽开了廊灯下楼去,右侧面的佣人房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处于好奇顾挽一步一步朝声音发源地走去。 顾挽心里一惊,赶紧退了回去,却不小心碰到了角落里的花架,一盘多肉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嘭!”花盆砸到了地上,屋子里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谁?” 顾挽简直要恨死自己了,没事干嘛去干偷听的事,她咬着牙,贴着墙壁躲进了角落里,心里默默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居高临下地将她笼罩住,顾挽瞠目结舌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那个…衡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您继续,继续……” 越说到后面顾挽越心虚,脑袋垂得都快杵到肚脐眼了,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你确定让我继续吗?” “啊??” 顾挽别开脸,后背贴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地往楼梯上挪,“呵呵……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你就当我眼瞎吧!” 顾挽说完一口气冲上了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这么一吓顾挽竟忘记了胃里的不舒服,她将门反锁后一头扎进被窝里,耳朵像竖起的雷达,外面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能将自己吓得像个精神病患者。 直到第二天早饭后庄衡的车离开了别墅,她偷偷站在窗户边亲眼确定他不会突然折返后才下了楼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