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知府?那不就是吴尚楠吗?宋嘉然还记得林泉淼曾说过,此人为官还是很不错的,此前东赤军攻城时还英勇抗敌来着。他家中的姨娘怎么会…… 李大家的还在说着,“如今传得可邪乎了!说那个姨娘,是狐媚子变的,在跟吴知府之前,就和别的男人生过一个儿子,如今都十七八岁了!还有人说,那儿子就是舒掌柜的,他亲眼看见了,那个姨娘被赶出来后,被一个青年人带走了,送到了丽衣阁去了!” 水芹听得咂舌,“那姨娘有没有跟过人,吴知府还能不清楚吗?” “可不是嘛!”李大家的在宋家也是听惯了各府阴司的,“那吴夫人说是亲眼撞见了那个姨娘和舒掌柜偷情,可她一个正头夫人,没事往一个妾的院子里去做什么?说不定啊,就是她使的计策想将人赶出去也说不准呢!” 这就越说越没谱了,宋嘉然赶紧打断,“你们听闲话没事,可不能随便乱传闲话!” 两人表情一收,李大家的忙道:“夫人放心,老奴晓得的,定不会在外头乱说,坏了公子夫人的声誉。” “那夫人,老奴先去备菜了!” 水芹也道,“那奴婢去帮李妈妈。”她一看就是还想听细节,宋嘉然也没拦着,她一贯不在意这些的。 若不是身份限制了她,她也是想听听细节的…… 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个瓜呢,就听鹦鹉来报,程将军和方公子来了。 两人自是先去找郑立晏。 “郑老弟,给,只是你老哥我猎的虎皮,送你了!1”程巨鼎一进书房,就丢给郑立晏一大团东西。 听了他的话,郑立晏脸上大变,直到他又大笑:“哈哈哈哈,放心吧,洗过晒干了的,上面没半点血迹!” 郑立晏这才放下心来,仔细看那虎皮,毛发光滑柔软。 “多谢程大哥了!”他邀请两人坐下,“程大哥剿匪的情况如何?” “我老程出马,自然将那些山匪给一网打尽了!如今他们的头头都被绑了起来,等着和我一起回都城判刑呢!”他得意地摸着胡子,瞅见边上坐得端端正正的方逾又道:“方小子这次也出了不少力。” “都是方二应该做的。”方逾一本正经道。 程巨鼎翻了个白眼,向郑立晏吐槽道,“你别看这小子这会这么正经,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呢!” “我老程打土匪,那就是拿着枪往上冲就完事了!可这小子,尽是想些阴招,你知道他多狠吗?在攻打大河山的大河寨时,他竟然提出了放火烧寨的法子,把那些土匪都给逼了出来,人还掉着眼泪流着鼻涕呢,就被他提前布置好的网给一股脑吊起来了!”2 方逾听他贬低自己,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可程将军也得承认,我这法子,使我军战士不伤一丝一毫,就抓住了那窝山匪。我这属于兵法之计。” 他看向郑立晏,“郑兄也觉得我这法子不好吗?” 郑立晏摇头,“方贤弟是为了最小化我军伤亡,自然是好的。” 程巨鼎虎眼瞪他。 “不过,关于放火烧寨,我个人有些想法,方贤弟只听听就是了。据我所知,大河山上草木众多,其中珍贵的楠木、鸡翅木等树种也有不少,还不乏一些稀有的草药,若是火势没有得到有效控制,很可能这山上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程巨鼎边听边点头。 “而且,我曾听岳父说过,这物品燃烧过后的烟雾,吸收多了会对人体有害,尤其伤肺,大河山下有不少村落,那山火在其村落上空盘旋,未免不对那些村民们产生危害。”他没说得太严重,“方贤弟,这些只是出于我个人的想法罢了。” “是吧方家小子,我就说你这法子缺德吧?”程巨鼎又支棱起来了。 方逾听完郑立晏的话,垂眸沉思许久,无视了程巨鼎的阴阳怪气,对着郑立晏鞠了一躬,“郑兄良言,对定循启发颇大,应得定循一拜。” “此前我自以为读书渊博,还曾小有得意,今日才知,我虽读得书多,却少了几分仁爱之心。若要为人父母官,若无爱子之意,又怎能真正为百姓着想,思百姓所需,解百姓之难?郑兄虽还未曾金榜题名,却已有大官之德。” 郑立晏笑道,“方贤弟这话就折煞我了。” 几人又笑着说起了别的事,程巨鼎和方逾完全是两种人,两人若单独在一起,那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有了个郑立晏在,他既能接住程巨鼎的浑话,也能与方逾对答,一时间,书房气氛甚好。 直到快到午膳时分,宋嘉然敲响了书房的门。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