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气急,将他们通通下狱。 这一日, 斐苑娘为兄长求情之事, 来到了宫中。 她已有了几月的身孕, 又因为叶九郎的缘故, 赵珣网开一面, 没有将她下狱。 叶九郎扶着斐苑娘走进宫门, 他满脸不赞同说道:“你明知为此事求情为引得圣上发怒,为何非要来?” 虽然他不赞同, 可他并没有凭借夫君的身份强行阻拦斐苑娘。 斐苑娘抚着肚子,格外温柔, 她说道:“你不必担心,若我来会触怒圣上,那他见也不会见我,怎会让我入宫。” 她叹了口气:“不光是为了我兄长的事, 我进宫, 也是想祭奠故人。” 三月前, 赵蘅玉落水而亡, 赵珣将她的尸首一路运送回京,直到下葬,他也不敢去看上一眼。 他不曾立碑,不曾祭奠,仿佛赵蘅玉并没有死。 斐苑娘曾去瞧了一眼,赵蘅玉已经浮肿到无法辨认,她看了伤心不已。 斐苑娘回府后,悄悄给赵蘅玉点了香烛,烧了纸钱。 她心中想着,赵蘅玉在下面实在可怜,听闻宫中不许祭奠,她想进宫问问赵蘅玉的贴身宫女,她能够帮忙做些什么。 斐苑娘走进太和门,对叶九郎说道:“不必担心,我马上就回。” 叶九郎松开了手,看着斐苑娘跟随小太监往前走,他不放心说道:“我这就去乾清宫,以免圣上发怒,我能说上两句话。” 斐苑娘先跟着太监去了赵蘅玉生前居住的延福殿。 延福殿的女主人已经香消玉殒,但斐苑娘来到这里的时候,很诧异地发现,这里宫人依旧井然有序匆匆忙忙,仿佛赵蘅玉依旧在。 斐苑娘心中有忍不住的惊愕和惊恐,她身侧的太监小声告诉她:“这是圣上嘱咐的,延福殿一切照旧,每日早上,都烧了热水送到寝殿,备好早膳、午膳、晚膳,被褥子熏好香,晚上又送一道热水,琐碎的小事,一件都不肯拉下……” 斐苑娘望着赵蘅玉寝殿那扇半开的窗子,里头宫女针线和帕子送到矮榻上,接着往香炉里放了云母。 他们悉心照料着那位回不来的娘娘。 斐苑娘一怔,心中忽然觉得赵珣有些可怜可悲。 太监对斐苑娘说道:“叶夫人稍等片刻,燕支姑姑和花钿姑姑应当一会儿就过来。” 斐苑娘轻轻颔首,她走进了赵蘅玉的寝殿。 她心情怅然,抬眼环视着赵蘅玉生前居住的地方。 桌椅摆件都是一尘不染,香炉升腾起袅袅青烟,床榻下一双锦鞋随意摆着,仿佛伊人就在床榻上,酣梦未醒。 斐苑娘慢慢走到床榻边,心情沉沉地伸手撩开重重垂帷。 她眸子猛地睁大,难以自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之际,身侧有宫人扶住了她。 榻上赫然睡着一尊白玉雕刻的人偶。 那人偶是照着赵蘅玉的模样刻就的,它微微阖着眼,仿若睡去了,它身上穿着大红的嫁衣,看起来渗人得紧。 “斐姑娘。” 斐苑娘回神,看到了扶着她的燕支。 斐苑娘又往床榻上望过去,她嘴唇嗫嚅,是被吓得有些狠了,她喃喃道:“这是……这是什么……” “你连她也不认识么?” 殿门口传来一阵冰寒的声音,斐苑娘抬头望过去,看见赵珣逆着光站在那里,斐苑娘看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