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莲被人通传柳云枝来访就让她想到陆贞贞来了。虽然这两人也是仇人,可毕竟出自当时的陆相府,打着骨头也连着关系,想到陆贞贞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贱人,坑给她挖好了,她都能跳出来。平白让她掏了一万多两买了一个残缺品。 这事闹得大,捂跟本捂不住,杜菱蓉知道后好一通闹,害她说得唾沫都干了,都不行。最后还是搬出司徒琰才将事情压下来。 结果小女儿打开妆奁看到镜中的自己,心理一时没准备,直接将整个妆奁都挥到了地上,一匣子的瓶瓶罐罐,碎的碎,打的打,剩下的只有三两样,还有一个木香楠木盒子,还损了一个角。 现在那匣子拿去巧匠铺子修了,一个毁了的妆奁匣子也不能做陪嫁,不吉利,修回来也只能她用。 一万零一两就这样没了,怎么不让她近来脾气越发的大。 于是她一进来,就带着火气的讽刺柳云枝,这女人做相爷的宠妾时,活跃在贵妇圈里,可一直以宰相夫人自称,当时好不得意,又将谁人放在眼里过。 那时,她的长女贵为皇后,两人相见都没有此人嚣张,今日,竟然也有事相求到她头上了。 张金莲落座,命人看茶。 柳云枝只有一只手,她不想露怯,没有接那茶,由着下人将茶盏落下。 张金莲故意恶心她道:“听说荣华县主分家时,并没有收留陆震生的那些小妾,柳姨娘近来住在哪?可是回了娘家弟弟,大将军那?” 她眼神在柳云枝一身半新不旧的褂子上扫过,什么谎言都被拆穿了。 柳云枝干脆也懒得撒谎,直接道:“相爷获罪,好在没有累及家人,早前我也有自己的田产,也有儿子傍身,日子虽苦了一点,锦衣玉食不能了,却是落得舒心。没操心事!”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那乌云一般的秀发一丝白发也无,当下刺了张金莲的眼。她因为长女离世,次女失宠,小女儿疯傻,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哥落了胎,一头乌发早就白了。 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好不风光,可一看像是老妪,苍老难掩,难怪家中那个老不死的一直惦记宗人府的那个贱货,是自己再无容貌可言。 想起那个贱货她更气,明明该死的人,竟然被人给解了毒。她怕引火烧身,只偷偷派人去打听,却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她将手中描金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柳姨娘,我女儿成亲在即,府上一堆事要忙,如果你没要事可说,就请回吧。” 她没时间去理一个女人在面前搔首弄姿。 柳云枝与杜氏原本有的交情,因为身份地位之差也变得淡漠到无。 相处不欢,自然早早说完正事,早点散的好。 柳云枝道:“国公夫人都空出时间见我了,就是想知道我来的目的,您真的打算不听听就走?” 都是京城贵妇圈里混的人,谁是什么样的人都清楚。 她与陆贞贞有仇,不用藏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