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素锦捧着霓裳烟纱那件正红石榴裙问,“县主,这可是霓裳烟纱,一身衣服上千两呢,您不挑这件?” “太张扬了。” 素锦苦瓜着脸,“钱都出了,这一次彩绫阁可没免费,县主好歹也穿最贵的出门啊。” 红绸挥手,“主子要穿素雅些,咱们照办就好。” 素锦委屈,她也知道听主子的啊,可那衣服做下来,就算顾公子给打了折扣,也实打实花了一千两白银,县主又不穿,这钱花得也太冤枉了。 陆贞贞订了这衣服自然不会让她浪费着,只是今日不适合罢了。 陆贞贞却对她道:“素锦,今日你随我去,带好礼盒,记得少说话,听到什么也不要往心里去。” 六初追上来,“县主,奴婢擅舞,如果宴会上需要献艺,奴婢可以替您展示,您不带上奴婢了吗?” 陆贞贞没有看她,只是温和一笑,“不用了,有素锦和红绸就够了,今日的药你送去世子府就无事了。” 六初看向红绸,“我是好心,这种宴请,那些个贵女肯定都要比试才艺的,倒时候她们为难主子,好歹我也能顶替一二不是。” 红绸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是县主的婢女,你去献艺就成了曲意迎逢讨好,那样,只会给那些个贵女更多的嘲讽机会罢了。” 六初不说话了,红绸又道,“县主的舞技只在你之上,有时候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她说完,顺便看了一眼妍蕊和雀梅。 “做好自己安分的事,画家那两个姐妹虽没受刑罚,却是发卖去了琉球,漂洋过海,到了那边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她们也只能自求多福。” 言外之意,别生对不起县主的心思,门主那边从没有放下县主过。 六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落了个通红,妍蕊和雀舌什么宽慰话都不敢说,就怕一个说得不对,落得和画家三姐妹一样的下场。 陆贞贞素净着一张小脸,也只是略施薄粉便出了门,然而即便如此,完好的半张脸也是倾国倾城,让人一望,艳羡不已。 坐在马车上,素锦就叹气,“如果当初二小姐没有毁了县主您的脸,就您的容貌,那些个小姐见了也只有靠后的份。锦王世子也不会见了就对您大呼小叫,应该是跑到您身边来跪舔。” 陆贞贞拿出荷包里的铜镜照了一下脸,疤痕狰狞,从耳际一直延伸到嘴角,还是那样逼真,如此很好。 “皮囊而已,再美的盛世容颜又能留住人心几日。”前世她入宫时,还不是最美好的年纪,最是催弹可破的姿容,也不过是一年的新鲜,就进了冷宫。 车内好半晌又没了声音,素锦见县主不开心也不敢再多嘴,倒是红绸问了出来,“平日见您喜欢带着六初,小丫头也激灵,今日怎么将她留下了。” 陆贞贞的身子随马车前后摇晃着,视线落在窗外,“她最近过于得意,我怕她跟来,遇事不知收敛。” 红绸不知陆贞贞有读心术,任那人心思藏得再好,她想知道,只要用心就能探查得出,而这一招,也只在琰的身上失灵。六初与人有情这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她没有约束是一回事,以后办事要不要再带上六初,她都会斟酌一下。 素锦听了主子的话,立即正襟危坐闭紧了嘴巴,县主虽然不会管她们,可心里主意大着呢,卖了画家姐妹前,不也一点征兆没有吗,她可不能怠慢了。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五里多路,终于来到西郊外一处密林前。这个季节,别院前的桃林花都落了,低矮的桃枝上结满了拳头大小的桃子,显得更加幽静,冲满情趣。 陆贞贞到来时,马车已经停满了小道两侧,一辆四轮双骑马车上同时下来一对母女。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柳家母女。 柳琼瑶一眼就看到低调出行的陆贞贞,当下就走了过来。 “陆贞贞你知道这是哪吗,你竟然也来参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