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走,陆贞贞就把门死死地合上,任由那二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远。 红绸见她难过,小心翼翼地问着,“县主不用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她们就是来找您不痛快的。” 蛮秀一旁道:“我听着都生气,她们要是再敢来,奴婢就先给她们一顿板子。” 陆贞贞静默片刻道:“不能这样了下去了,我要进宫。求一求淑媛娘娘,必须将这亲事退了。” 红绸张了张嘴,想到门主花了那么大力气才求下的赐婚,可是司徒峻不会善待县主的,这亲事能退更好。 于是,陆贞贞将这两日闭门不出新研制出来的口脂和蜜膏用上等的描金珐琅瓶装了,换了县主宫服,挽了乌云发髻,将头发梳的光滑如绸,簪了发钗,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那三条疤痕画得完好,丝毫看不出破绽,又觉得不够狰狞,拿了素炭笔又描了几下,这才戴了面纱出了门。 那边许氏扯着女儿徒步回了南城,越往自己住的巷子走,心中越不是滋味,没办法,京都的地界泾渭分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南边的房价便宜,可住的全是穷人。 柳云枝的这三进院的房子在万柳巷算好的了,修建的规规矩矩的,可是和陆贞贞的院子比起来,又觉得破败的不行,大门上的漆都斑驳了,屋檐上的瓦也松动了。 有几间房间甚至下雨还漏水,更让她心烦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出来,街口都蹲着要饭花子,和人家那出门就是琳琅街铺的院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就算她嫌这房子破,还不是她的,如果让柳云枝知道,她这次出来,又一分钱没要到,还不知怎么奚落她呢。 想着就难过,忍不住伸手在陆娇娇肩膀处拧了一把,“都是你,要不是你不会说话,也不至于和那个贱人闹掰了关系,早知道就不带你去了。” 陆娇娇被拧得叫了一声,“娘,你干嘛呀!” “干吗,干吗,今个去了平安街一趟又弄了一鼻子来,你说说你就比人家陆贞贞小一岁,娘也不求你有本事,你怎么连个话也不会说,你就不能压压你的脾气?” 陆娇娇不满,“那您怪我吗?我还不是从小到大都没得花用,您要是有柳姨娘那本事,爹也不会不管咱们。” 俩人站在家门口就吵了起来,墙角蹲着的叫花子冲着两人呲牙。 许氏一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拧着陆娇娇往院里走,“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啊,你老子娘都敢嫌弃了,还不给我进院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陆娇娇被拧着甩进了院,迎面就撞上三岁的庶妹,小丫头不知在哭什么,鼻涕眼泪抹了她一脸,陆娇娇抬手就打了过去。 “脏死了,你怎么那么招人讨厌。”她手上一个用力,那孩子像个不倒翁般就坐到了地上,哇地一声,哭得更响了。 母女二人看着这院的孩子,哭的、闹的,全都烦不胜烦,陆娇娇来了一句,“再哭就把你也卖了。” 许氏忽然就眼前一亮,那些个小妾可卖了一个好价,再看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