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量着那车已经快到一品天下了,这会世子派人去追也追不上了,见司徒峻还要羞辱他,转身就走。 芙蓉一边搀扶司徒峻一边急切道:“你与六初苟且的事,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那!世子已经抓到你们的把柄了。” 轰!天雷滚滚。 芙蓉的话如同一道天雷炸得墨雨九尺男儿都险些站立不稳。 芙蓉见他怕了,得意地从袖间拿出一张帕子甩到他脸上,随后飘飘摇摇地落在了地上。 “看看,看看,这就是一向尊礼仪守规矩的二公子调教出来的侍卫,与发卖出府的婢子勾勾搭搭不说,还乔装成太医的药童混进府里来行苟且之事!现在你犯了这样大的错,世子爷让你跪下,你还不跪吗?” 墨雨看到地上的帕子,雪白的帕子在下角用银色丝线绣了一朵洁白的六初花,如同六初人一般洁白可爱,纯真清秀。 那帕子是六初自己准备的,也是六初刻意藏起来留给他的,当时他是看到六初放在枕头下了,知道是她的一片真心,留下的念想。 没想到,这个念想,如今成了压在他肩头一块巨石,将他可顶天的脊柱压腰。 “嘭!”墨雨终于承受不住威胁,单腿跪了下去。 芙蓉得意,往司徒峻身上靠。 司徒峻笑摸了一把她的脸,“我的芙儿真能干,待爷的伤好了,回头好好犒劳你!” 墨雨弯下腰用手指勾到那帕子,心中翻滚起悔意。 他不该气血上头没控制好,更不该事后匆忙没有收拾就离了房。万没想到,防守严密的院子,会落了疏漏。他更不该不冷静、不镇定,犯下诸多的影卫的大忌。 他悔恨地将倔犟的头颅垂得更低,自觉不配做侍卫的首领。 “墨雨的确犯了府规,世子想罚想杀皆可,墨雨不辩驳一句。” 司徒峻推开身上的芙蓉,两手对在一起拍了一个巴掌,“好,不愧是条汉子,做了就认,我喜欢。” 他说着起身绕着墨雨身前身后转了两圈,曲眯了眼,脸上带上了三分邪恶。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呢,除了给地府阎罗多送一条孤魂,对我是半分好处也没有。” 墨雨凄然一笑,傲然道:“让我做出背叛主了的事,是不可能的。墨雨宁愿死。” 芙蓉冷哼,“你不怕死,那六初那个小丫头呢?我瞧着她对你可是情根深种,这没名没份的就将身子给你了,这得是多爱你啊,你舍得她死吗?” 她这话,其实是意有所指的,至于世子能不能听出来,就两知了。 墨雨垂首不说话,他不怕死,可是六初呢? 六初已不是王府的人,她不受府规所管,可门规更加可怕,县主能护住她吗?他不确定,一个才到县主身边几天的小丫头,县主为什么要护她。 司徒峻见他不作声了,知道捏到了他的三寸,于是笑道:“其实你不用害怕,本世子只是想让你帮我办点事,你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墨雨挣不脱内心的挣扎,应道:“只要世子所办之事不是不利于我主子的,属下可应下。” 司徒峻忽然觉得,二哥身边也不全是如铁桶一般刀枪不入吗,这不就策反了一人了。 芙蓉在一旁不无羡慕地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的!” 墨雨全当听不见,是他对不起六初,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又怎么舍得再让她受伤害呢! “世子想求属下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