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贞妹妹的店开业,怎么可能会生意清淡呢,那样,怎么对得起这香气四溢的茶,还有这满园的别具一格?” 陆贞贞起身,看到一身绯色长袍的顾沛涎,还有他身后四位皆是月白色太学袍服的公子,赶紧过来见礼。 “顾大哥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赶过来了,再几日就要科考了,不该在书院读书温习吗?” 顾沛涎笑,“苦读苦读,读书太苦,这才被关了几日,我就觉得这茶也不香了,饭也不好了。想到妹妹这的茶有明目醒脑的功效,就再也坐不住,拉上几位好友一同前来给妹妹道喜。” 陆贞贞给他身后三人见礼,这三人均是少年才俊,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左右岁,却都穿着太学的衣袍没有穿常服,想来出身于平白人家。 “小女陆贞贞见过几位公子。” 那三人忙回礼一揖,顾沛涎忙道:“妹妹快可怜可怜我们,拿出你的上好云雾茶让为兄醒醒脑子。” 陆贞贞打趣他,“顾大哥,你确定是醒醒脑子,而不是解解馋?” 顾沛涎一边拉着他新结识的三位好友坐下,一边回嘴,“是啊,解解馋,进太学二天,我就觉得日子没法过了,嘴巴里都淡出了鸟,再不品尝点奇珍,感觉人都没气力了。” 三个少年皆面露难堪之色,许是久不与女子打交道,久是顾沛涎与女子调侃时的浪荡样,反正那三人皆脸上有些微微涨红,竟是无一人敢看陆贞贞。 陆贞贞见他们局促,身上的配饰也皆是寻常物,便知这三位都不是勋贵子弟,便住了口。将桌上的火炉用小铲勾了勾炭火,又重新烧了一壶水。 她才就煮了六安瓜片,茶具还备着未用,一系列的烫、泡、洗,姿态如行云流水一般优美,又唤了素锦取来云雾茶,给四人煮了。 顾沛涎闻着那茶香,才觉得醒过神来,这才有气力介绍好友。他指着左右相貌清俊的年轻公子道:“贞贞妹妹,这位是大才子王缙,太学当中他是最善于诗画同时还精通音律的人,京都多少王公贵族都想拉拢他,想与之结识。为兄却是与王兄一见如故,言浅情深已然是莫逆。” 王缙起身,见陆贞贞看他,脸色稍有羞赧,“香泉一合乳,煎作连珠沸。尚把沥中山,必无千日醉。难怪顾兄如此推崇,县主的茶才入水,这香气已然如酒香醉人。幸得今日来了,小可不才,送上诗画一作,聊表庆贺之意。” 陆贞贞眼中闪过惊喜,王缙啊,幽庆三年状元及第的少年天才,这一科就高中了的人,眼下是寒门,转眼人家就是名人了。将来如何她不知,陆贞贞却是知道此人是有大才,后来被司徒琰重用的。 “没想到王公子还带了礼物,那贞贞在此先谢过了。”她接过画轴打开一看,那画是一副寒梅春景,极有意境,在右上角提了一首辞,寓意也是好的。 万壑千山正闹,雪打桃花正笑。寒也是徒好,花怒之时甚好。知道,知道,岂是梅花独傲。 她新店开业,得这样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