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狠毒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躲在暗处盯着母子的墨雨忍不住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 陆家大火之后,墨雨就消失在陆府,主子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他也没必要留在那。主子离京派给他的任务就是盯着府里的动静,有事随时报备,没想到,还真听到了一件天大的事。 他一个闪身,人便消失在暗处。 司徒峻感觉到有一阵风刮过,摸了摸脖子回头。 齐王妃问道:“怎么了?” “没事,孩子刚刚觉得附近有人,看来是我多心了。” 齐王妃冷哼,“未必是你多心了,那个狼崽子本事多着呢,防了他这么多年,一惯会给我装人。看着不争不抢的样子,现在你看看,狼子野心露出来了吧!竟偷偷哄得你父王将你留京。” 锦王在书房呆坐着,盯着面前的圣旨出神,忽然门板被人敲响,抬一看,竟是他那个几乎被世人遗忘,体弱多病的长子。 “你怎么来了?”对于这个长子,锦王多少还有一点亏欠。 司徒邺进来还没说话,就开始咳嗽,消瘦的身体佝偻着,因为常年缠卧病榻,人也瘦得不成样子,脸上的垮相,看起来比锦王还老。 “父王,儿臣无用,文不通、武不就,这一次皇上命人留京之事,儿子愿意替父亲分忧。”他说了一长串话后,人又开始咳嗽起来。 锦王见他这样,摆了摆手,“你无事还是回房养着吧,你这样,皇上怎么会允你留下。” 司徒邺感受到深深的嫌恶之情,羞得不行,忙站起身,“是孩子儿不好,连这种小事也不能替父亲分忧。儿子无用,什么事也做不得,真希望从来没来到过这世上,如此也不会让二弟时常看到我与父亲关系不睦,不愿回府了。” 锦王揉着太阳穴,“他就是固执,随他那个心胸狭隘的母亲。认为天下之事只有对错。就不知,还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吗?” 他这话,其实是对司徒邺的羞辱,因为他是锦王酒后的产物,所以是身不由已。 他压下心中的自卑,附和道:“二弟是性格强势了一些,也是因为他自身能力出众。就是不知他要是知道皇上赐婚出了变数,会不会安心和父王离京。” “恃才傲物的人,总是会吃亏,这一次就当给他长点教训。也让他知道知道,他再能,这天下不是他的,就要听从别人的安排。” 司徒邺苦笑,“原来一切都是父王算计好的,就怕二弟将夺妻之恨怪在三弟头上,闹得兄弟阋墙。最终还不是父王心疼。” 锦王何尝不担心这个,可他也没想到皇上会如此阴险。 “事以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没事你先下去吧。” 司徒邺自尊被深深刺伤,他在父王眼里,永远是一个没有用之人,永远是才一露面就让他下去养着。他强撑着,厚着脸皮没有直接离开,“父王,如果我有办法让二弟和三弟不至于因一个女人反目,还能叫二弟更加全心全意辅佐父王的主意呢?” 锦王没想到这个存在感不强的儿子会有什么好主意,耐着性子问,“你说说看。” 司徒邺道:“杀了陆贞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