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注重名声,她一个寒门妇,能有今日的地位,绝对不能让人毁了,跟本不给柳氏辩驳机会,下令道。 “叫守门的婆子过来见我,我要好好问问,既然她守门,是谁给她权利半夜放人出行的。” 柳云枝莫名地手心捏着一把汗,她去看身边的喜嬷嬷,陆贞贞清楚地在她眼中读到一个讯息。 喜嬷嬷在说,银钱给的很足,姨娘放心。 二人心领神会,眼神交流完,柳云枝果然安心不少。 不一会,一个瘦削的婆子被带到众人面前,这一次三夫人许氏学乖了,只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再向以往那样奉承柳氏。 陆老太太见到人,直接让人跪了,“说,怎么回事?” 一向温婉二夫人陈氏这时开口,“张婆子,你是后院守门的婆子,差使清闲却是要职,你是当真看到了三小姐出府,还是受人指使胡乱诬蔑小姐名声,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陆贞贞对陈氏的印象并不多,记忆里,这是一个不争不抢,贞静贤淑的女子,二老爷官职不高,二房依仗大房生存,虽生有两子,却从不出头。 没想到今日会替她开口。 张婆子还想信口开河,一抬头看到站在老夫人身后的三夫人,事先编排好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嗓子口,“三,三小姐?” 陆贞贞轻笑,“是啊,我在,嬷嬷说昨夜我与管家出去了,这话何来啊?” 张婆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指着陆贞贞却看向柳氏,“老奴明明看得真真的……” 柳氏怕她一时犯糊涂说出她还跟了一路的疯话,厉喝一声,“张氏,现在老夫人在问,为何你看到夜半三小姐出府,不立即通传。” 陆贞贞心笑,柳氏现在是想甩锅给下人,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 张婆子也不是个傻的,被柳氏一提点,立即改了口,“老奴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似是听到门有响动,顺窗子看,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也没看清楚。早上睡醒了,才想到那不是做梦,一检查,果然锁被人打开了。这可是大事,这才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姨娘,想让姨娘确定一下。因为那人影像三小姐,才会如此一说。没想到是老奴看错了。” 陆贞贞心中冷笑,好一个圆滑的婆子,她这么说,把罪责摘得干干净净,最多就是一个失职罪,罚的例银与柳氏给的比起来,跟本不算什么。 陆贞贞明知她撒谎,却是不急,故意指引着问她,“既然你人都没看清楚,为何又说是我与管家私奔,你这言论又从何说起啊?” 那婆子显然早就有准备,一摸腰间钥匙,举起来给众人看,“婆子是管后宅门锁的,这钥匙从不离身,这钥匙好好的带着,能开锁的就只剩下管家了。既然这人是半夜偷偷出府的,锁又是完好的,老奴自然就想到是管家在帮忙了。管家为什么要帮一个女子夜半出府,那不是私奔是啥?” 陆贞贞冷笑,好个合情合理,这么粗浅的谎言,竟然让她编得还算圆滑。 二夫人又道:“既然没看清楚,就指定是三小姐,你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