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被说的脸上同样挂不住,心中难免对陆贞贞也起了恼意,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一回府就撺掇着司氏要嫁妆,这般注重钱财,很是不好。 “贞贞,你母亲嫁妆里的十间铺子,有五间生意惨淡,入不敷出,早几年就转卖了,剩下五间一年的进项不过是区区几百两银子,你就别要了,那点银钱,为父自会补贴给你,你也当是孝顺你祖母,让她老人家开心。” 陆贞贞心中咯噔一下,什么?十间铺子已经不剩一半了?她听王嬷嬷讲,司家当年家大业大,陪嫁的铺子都是顶顶赚钱的,就算不是日进斗金,年底一间铺子得个几千两的盈余也是有的。 才六年的时间,丢了一半不说,剩下的五还不想还给她,陆贞贞藏在衣袖下的小手死死捏紧。 她面色如常,笑得无害又单纯,“父亲说的是,孝顺祖母是女儿回府第一想做的事情,女儿原想着,祖母年岁大了,最是操不得心。劳神过渡,就会影响睡眠,睡眠不好,就影响肾脏的健康。人的肾脏一但不好了,就会早生华发,皱纹横生,这才想着接手过来,现如今铺子一年盈利多少,女儿将银钱一分不少的补给祖母就是了,就和铺子在祖母手中一般无二的。” 陆相别有用心地看了一眼女儿,“你倒是个孝顺的,可你小小年纪,又怎知自己能打理好生意,确保银钱不失?” “女儿不会,可以学啊,贞贞听王嬷嬷讲,母亲打理店铺是行家里手,当年十间铺子在手,每年都有万两收入,没让一间铺子亏空,母亲也会教女儿的。” 陆相脸色微恙,他的借口都被堵死,只能看向老太太,他和老夫人的主意是一致的,就是不想归还司氏的嫁妆,毕竟陆家起源晚,家业都是陆震生自己赚下的,家底浅薄。 可司氏的陪嫁却是再造一个陆府都够了,归还了那些嫁妆,府库就会空出大半。 陆老太太蹙眉,“你小小年纪,大话说的倒满。”她命人拿来帐本,那上面清楚记录着历年来的收入盈余,竟是一年比一年少。 刚接手时,每年还有万两进项,同年,陆震生要进内阁,打点关系,没了司家的帮助,再进一步难上加难。陆震生果断卖掉五间铺面,成功坐上现在左丞之位。 可到了第六个年头,收入锐减到只有八百九十两,可就算是只有不足千两,那铺子的地价在那摆着,哪天再用钱了,转手一卖,又是几万两到帐。 她怎么舍得就这样将铺子还回去。她将账本合上。 “这些铺面虽然是你母亲的,还给她是理所应当。可清秋现在病着,你年纪还小,待你嫁人之时,祖母再还你不迟,如今我这身子也算硬郎,还能再操持几年。” 陆贞贞暗骂了一个呸,受不要脸的,把持着别人的东西,还能说的如此理所应当,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了。 这一大家子,吃的用的全是母亲的嫁妆,却让母亲过得比下人还差。 今日她势必要讨要回嫁妆,不然难解心头恶气。 “祖母,刚刚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