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故意打草惊蛇,如此一来逼迫贺文青动手?” 樊星辰欣赏地笑了。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安排,你的周子兵法里面,关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在贺文青身上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周泽有些不好意思,他写那个周子兵法,不过是为了赢得宁王的赏识,而且他所了解的也只是皮毛,最擅长用的一个计策就是打不过就跑,保存实力才是王道。 “其实不瞒你说,我做了不少的预判,想要用钓鱼之法,引贺文青上钩,可刚一出水军军营,就差点儿被贺文青关在判官笔的空间出不来。 不过在泸州城内,他要是有动作,我们瓮中捉鳖还是可以的,毕竟周遭方圆十里之内,我已经做了布置,即便他再有能力,也很难跟军队正面对抗。” 樊星辰用力点点头,非常认可周泽的判断。 “能想到这么多,你做的已经不错,不过剩下的就是要忍痛,要舍得!” “舍得?怎么讲?” 樊星辰看向窗外,繁华的街道上已经全是各路客商,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即便用军队对抗,或者在这城中抓捕贺文青,死人是必须的,而且是一批一批的高手会死去,你可做好舍弃他们的准备了?” 周泽点点头,其实他心里也很沉重,张天师将捉妖司给他,宁王将银甲卫给他,都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将这些人的性命交给他。 可到了这个时候,就是需要舍弃,对待高手的车轮战,也需要多少高手的牺牲,他舍不舍得都需要去做。 这时候一旦优柔寡断,死的人更多。 “自然做好准备了,可以说将家底儿都准备出来了。” 樊星辰盯着周泽的眼睛,还未说话,楼下传来一些细碎的脚步声。 “进来吧!” 老徐和崔毅推门进来,二人身上带着血迹,那样喜欢贵公子打扮的崔毅,一侧的肩膀上竟然都是尘土,看来这是交手了。 “遇到贺文青了?” 老徐脸色铁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有血滴。 “不知道是不是贺文青,我们带着贺文青的心头血,靠近城北的时候,发现心头血的琉璃瓶子开始发烫,赶紧将那里围上。 辨别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样,开始不断缩小包围圈,就在靠近池塘和城墙角落的时候,那处院落里面冲出来二十多个黑衣人。 全都是一样的打扮,手中的大环鬼头刀也完全一样,我们直接动手,二十多黑衣人被斩杀重伤十九人,有四人逃离,这些重伤的黑衣人,等我们上前,已经自裁。 至于逃离的四人,直接出了北侧城墙,我带人去追,人直接落入护城河,等我们靠近仔细查看后发现,这些人没有跳入河水中,而是从护城河侧面的排水渠直接钻回城中。 随后我让人去追踪,毕竟排水沟里面纵横交错,不过因此银甲卫折损十人,捉妖师折损四人,重伤两人,都是我安排不当,跟丢了人,请总兵重责。” 说着,老徐直接单膝跪地,抱拳等候周泽的发落。 周泽一摆手,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 樊星辰倒是看向老徐,淡然地问道: “伤者可曾送去医治?” 老徐点点头。 “人已经送到府衙,那里有甲丁他们,这些人不只跟三元学了尸检,更是学习了外伤救治的方法。” “那就好。” 樊星辰没有吩咐别的,老徐是周泽的朋友,更是他的下属,这些话不能樊星辰来说,作为当过女皇的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 周泽此时才转身,一把将老徐扶起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