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回答,本官听不清。” 张培育抬起头,看向张孝锦。 “父亲......他说是我的父亲。” 张孝锦没有动。 “贫道是方外人士,并无子嗣。” 周泽没急,手指放在桌案上轻轻敲打。 “张培育回答的不准确,不单单是这一种关系吧,你绘制符咒是跟谁学的?” 张培育垂下头,沉默片刻,再度抬眼目光已经坚定了几分,之前的滴血验亲还有张孝锦的反映,让他也想知晓真相。 抬眼看向周泽,戴着重枷只能微微颔首,随后说道: “回禀明府,他自称是我的父亲,自五岁之后,每月过来看我一次,传授我符咒还有一些秘术。” 老道张孝锦愣了,也顾不得老徐的钳制,扭头看向张培育,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贯人前装傻子的张培育,竟然不装了,刚刚还说了什么? 说了跟自己的关系,还说了自己传授秘术的事儿,这怎么可能? “育儿......你。” 周泽一拍惊堂木,二人抬眼看向堂上的周泽。 “张孝锦你可是张培育的生身父亲?” “不是。” 周泽点点头,接着问道: “本官不是问实情,而是要知道你跟张培育如何说的,如若不是你冒充张培育的生父,操控他毒杀张家全家,那么他就是此案主谋,现在回答本官,你是如何跟张培育说的?” 张孝锦顿住了,张培育也看向张孝锦,那目光很复杂,想知晓真相,还怕知道真相。 张孝锦没看张培育,虽然没了黑发鬼和红衣女鬼的加持,修为也被限制,可他还是能感知到张培育的目光,他没勇气去看。 咬着后槽牙盯着周泽,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只是看他有些灵气,所以传授了一些符咒和修炼之法,算不上师徒,更何谈父子一说。” 这个答案周泽不意外,张培育身子一晃,即便有重枷在身,他也差点儿失去支撑,陈文池的木棒一撑,才让他控制着身形。 随后哑然失笑,重枷上被限制的双手,攥成拳头。 “不是父子?不是师徒?你说我胸前有一个弯月疤痕,是当年被人抱走是仓促留下的,就是为了日后相认。 之后,传授我符咒修炼之法,还提醒我与张家其他人毫无血缘,因此才被孤立才被唾弃,随后开始让我装病装傻,说是只有这样才能活到成年。 我当时问过你,父亲为何不带我走,你说跟你走了就是流浪江湖,你不希望我跟你一样,被仇家追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两年前,你开始布置一切,引导我将张家的风水改变,种植阴木,随后山林管事提出治理鼠患,又让我去撕书,将印着治理鼠患的信石粉那页,丢在大哥面前。 兄长的媳妇,还有月姨娘,这些人现在想想似乎都是你搜罗来的,不然为何那么巧,所有与张家有仇的人,都被改头换面安置进了张家。 直到元月初三那一日,五弟找我玩儿,拿出来的那些不过是碱粉,我尝过,我们确实将粉末洒在各处,不过真正下毒的是你。 随后张家遭难,死了那么多人,你听说于家七小姐要跟小五联姻,让我用符咒引着她落井。 我能力有限,符咒燃到一半她就清醒了,你拍开我,一纵身没了影子,你敢说不是你将人丢下井的? 你跟我说,张家拐了我,这仇恨不能放下,要毁了张家,让我得到一切,可我被关在县衙大牢的时候,你在何处? 被严刑拷打的时候,你又在何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