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张书祥已经被打蒙了,虽然被松开手臂,人也原地晃了晃。 外面围观的百姓,有的人已经开始捂着孩童的嘴巴,毕竟这一幕还是非常有震慑力的。 “你......” 张书景已经拉住他的手臂,赶紧给他使眼色。 张书祥蔫儿了,这个县令可不给面子,管你是什么举人家的儿子,还是秀才的,说打就打。 “学生张书祥,永定六年秀才,举人张匡义次子。” 周泽微微垂眸,缓缓问道: “你二人可识得合江钟家独女钟逸珊?” 张书景:“认识。” 张书祥:“不认识!” “......” 二人一愣,突如其来的问题,二人回答的完全不一样,想要抬头,周泽已经接着问道: “张书祥你不认识钟逸珊?” 张书祥顿了顿。 “名字不知道,只知晓钟家有个独女,况且钟家我们也不熟,只是听闻。” 这回答,够聪明的,就是听说过钟家有这么个人,没见过没了解,更不认识。 周泽笑了,心鬼不显现不动作,不代表他破不了案。 “很好,那本官问你,今年七月底,张家死了一个奶娘,可有其事?” 张书景抬头,周泽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瞬间,他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这目光充满威胁,你要是敢多说一句,下一个被掌嘴的就是你。 “奶娘......嗯,死了一个奶娘。” “厚礼下葬?” 张书祥点点头。 “兄长办的此事,我闭门苦读,未曾过问。” “谁的奶娘?” 张书景赶紧抢着说道: “是我的奶娘,在七月二十五亡故,她在张家辛苦多年,儿子也早死,我就尽了半儿的孝道,将其厚葬。” “其夫也不在了?” “是,奶娘的丈夫儿子都早早去了,就剩她孤苦一人。” 周泽点点头,赞许地说道: “张秀才孝心感召天地!不过......” 张书景没说话,只是垂着头,这会儿那个张书祥也老实了,周泽拉着长音,似乎那二人都紧张了一些,周泽这才接着说道: “不过那奶娘,为何安葬在你们张家的墓园?” “其夫也是我张家奴仆。” 周泽笑了。 “可是那墓中,只埋葬了奶娘一人,没有他的丈夫啊?” 张书景一抬头,显然没想到周泽抓着这个事儿不放,微微垂眸。 “这......” 周泽摆摆手。 “别急,那奶娘的墓本官已经让人挖开了,里面是合葬墓,只有一副棺椁,另一侧是用砖石堆砌,显然是等着之后有棺椁合葬的。” 张书景没了刚刚的淡然,抬眼看向周泽,张书祥则炸了,指着周泽厉声问道: “我大唐哪条律法可以随意挖掘他人坟墓,周明府这是想要死者不安,还是要诬陷我张家?” 周泽朝着一侧记录的崔主簿摆摆手,崔主簿抱着一卷厚重的法典站起身。 “依大唐律,第七十八条第三项中所述,如若涉嫌杀人谋财,官府有权直接开棺查验,无需征得家人应允。” 崔主簿读完,站起身将大唐律的法典展示给张家兄弟看了一眼,随后走到公堂门口,展示给百姓看。 其实这里面围观的人,有几个是识字的,不过仅仅是如此动作,不管是张氏兄弟,还是外面围观的人都知晓,周泽所言不虚。 周泽摆摆手,崔主簿回到位置坐下。 “来人,将奶娘的棺木抬上来,传人证刘大壮及相关人等。” “传人证刘大壮等上堂!” 崔主簿高昂的声音,在大堂内外响起。 一时间,外面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m.hzGJjx.COm